这匹马只有一岁,相当于人的五岁年龄,虽然消瘦得厉害,脓疖也很严重了,林昭还是希望能够救活这匹马。
人用药和马用药肯定是有不同的,林昭想了一个办法,按照马的体重和人体重的比例去制作药,药的用量是人的三倍。
林昭用烧好的小刀给马放脓血,每天去给溃烂的地方敷药。
花费了很久的时间,这匹马也终于好了起来,林昭带它出去的时候,甚至不用牵缰绳,这马就会跟着林昭走,它性情很是温顺,时常去拱林昭,有它在的时候,也不许别的马亲近林昭,要是遇到比它强壮的马,它见着赶不走,还会发出可怜兮兮的嘶鸣,让另一匹马离开。
现在林昭回到了县衙后院,她把缰绳一丢,这马就不黏着林昭,自觉去马房。
林鹤正好在整理往年的文书,此时听闻布政使来了,连忙迎了出来。
过来的是罗玑还有一位留着山羊须的中年人。
经由罗玑介绍,这位山羊胡须中年人正是要接替林鹤位置的臧翔运,这位中年人以前是承宣布政使司的都事,是从七品的官员,任为郧安县的县令也是升迁,因为现在的郧安县是上县,是从六品的官职。
最重要的是,此人是郧安本地人,受惠于林鹤政策,加上性情中正,别看只是一个小小的县令,罗玑就上了心。
林鹤听到了罗玑的介绍,对着他行礼,感激罗玑的安排,罗玑这样安排,就让郧安的发展得以延续,不至于走回头路。
罗玑笑着说道“不必,臧县令本来就是郧安人,这会是落叶归根。”
臧翔运笑着说道“我这几年每次回来郧安探望娘亲都会觉得此地变化甚大,我不及林大人万一,今后林大人觉得我有什么做的不当的,只管吩咐就是,我只望郧安能够一直这般百姓富足,往来商客如云。”
“谬赞了,在下愧不敢当。”林鹤谦逊说道。
不急着让林鹤与臧翔运交接,开始宣读朝廷的委任书,林鹤叩首接下了委任书,便是建安府的知府了。
“这官印我也给你带来了。”罗玑是先去了建安府,这潘曾毅告老干脆,吏部便让潘曾毅任了从三品的职,还赏赐了他妻子从三品的诰命,等到潘曾毅再做三年再告老。
收好了官印,林鹤便和臧翔运做交接,罗玑看着直接交接文书,便笑着说道,“不如四处走走,也好让臧县令听着林知府说一说做了哪些事。”
臧翔运说道“在下官职在云州,每次也就是逢年过节还有节日回来,这两年每次回来都发现变化很大,但是来不及细看就要回云州了。我确实对郧安很好奇,罗大人这般安排可以说是妥帖之极,有谁比得上林大人对此地熟稔”
“别说是你了,我也好奇。”罗玑笑着说道,“上次我过来的时候,带着潘知府过来郧安,到处挖得都是泥,乱七八糟的,这会儿过来,当真是吓了一跳,修得太好了。”
臧翔运“现在尚且冷,这会儿腊梅谢了大半,迎春又尚未绽放,若是罗大人有空当属春日过来,这里的花很美,有时候过来赏花,在下宛若误入桃花源了。”
罗玑笑道“我虽然没有在花开时节过来,不过我认识几位友人都来过,我看过画作,还有一些玻璃摆件,林知府心思细敏,让人称赞。”
林鹤老说不敢当之类的话也不合适,这会儿每听到两人夸赞一句,便是笑一下。
罗玑继续说道“对了,臧县令,林知府断案也是一把好手,回头点案宗的时候可以再看看。”
臧翔运“罗大人,我就是郧安人,几件离奇的案子我都听人说过。”
罗玑笑道“是了,我竟是忘了,好了,不说这些,我们到处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