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赵昶安的怀中拿过了这个小匣子。
赵昶安在三弟的书房里并没有待太久,等到回去,他发现小宋子已经携那匣子花笺不见了,等到了母妃的寝宫,刚踏进去,就见着装花笺的匣子已经打开,母妃的手中拿着剪子,直接把一张张的花笺给剪碎了。
雪白的笺纸纷纷扬扬往下落,正好有一只是猫扑蝶的图案,咔嚓一下,猫儿的脑袋被剪掉,直接落入到了纸篓里。
赵昶安闭了一下眼,有些庆幸四弟没有送给他那只猫儿玩偶。
汪贵妃看到了儿子过来,放下了手中的小银剪,看到儿子的神情不好,上前抚上了儿子的面颊,“同母妃置气”
赵昶安的语气淡淡的,“没有。”
“还说没有。”汪贵妃捏了捏儿子的面颊,就算是儿子生气,她也容不得这些东西,在她看来这些不是花笺,而是折辱人的东西,想要花笺,她自然可以拿到整个大齐最好的货色,“我刚刚听小宋子说了,这些东西在京都里满街都可以买到,四皇子实在是过分,这般折辱你。”
赵昶安想到了书案上放着的编织小猫儿,猜测是一个小姑娘送给太子的礼物,所以四弟才会费尽心思想要送一些用了心思,但是并不贵重的礼物。
或许缺什么就会在意什么,母妃出身不高,最不喜就是这等不贵重的物品,谁若是送他就觉得在折辱人。赵昶安可以感觉到当时四皇弟赠花笺的好意,但是显然母妃不这样觉得,在汪贵妃看来,就是太子故意用一些便宜货给儿子。
汪贵妃见着儿子兴致不高的模样,问着儿子喜欢什么图案,单算让皇商给定制一批花笺。
“没必要。”看着母妃大动干戈的模样,赵昶安更是觉得没意思,硬邦邦地拒绝,“我不要。”
赵昶安拒绝了,但是汪贵妃可不准备照做,看着儿子兴致不高的样子,仍然决定去让人做花笺,在汪贵妃看来,儿子要什么东西都得是最好的。
想到了刚刚太子送过来的有什么红梅、腊梅、各种菊花的图案,汪贵妃有些嫌弃太子的眼光,既然是儿子用,应该是用翠竹,松柏,这种图案。
汪贵妃等到儿子离开了,就让人吩咐出去定制一批全是翠油油图案的花笺。
此时的赵翊林送走了赵昶安,去母后所在的长宁宫请安。
儿子过来请安的时候,沈岚正坐在躺椅上,轻轻摇着玉骨扇,看着皮影戏。
如果说汪贵妃是怒放的牡丹,带着明艳灼灼的美,沈岚的五官不那么明艳,有一种怡然自得的美,有些像是写意的山水图,自有一股舒展的怡然感。就连没什么形象歪在躺椅上,也让人想到了不羁的魏晋风流来。
在做太子妃的时候,沈岚就看透了,任皇帝身边莺莺燕燕,甚至到后来偏宠汪贵妃,她都稳坐钓鱼台,许是因为心态好,细看起来她的肌肤要比年岁小一点的汪贵妃更好。
“快来。”沈岚看到了儿子行礼,对他摆摆手,“正好在拍皮影戏,你看看喜欢不喜欢”
宫人搬了椅子到皇后的旁侧,沈岚把儿子一搂,塞入到了座位上。
赵翊林跟着看了一小段,母后是眼泪汪汪,还叹了一声“可怜的孩子”。
赵翊林眉头微皱,“这是祁大人的家事”
“别喊他祁大人,他算是哪门子的大人直接喊他名字。”沈岚没好气地翻了一个白眼,“我越想越替元安不平,本来驸马就没有入朝为官的道理,因为当时元安,祁赟之才能做官,结果呢”
前朝的驸马都是从普通的百姓家中选,或者是父亲的职位较低,因为做了驸马就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