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家老太爷没好气地说道,“他能帮什么忙这不还没开始修河堤和石桥吗等到时候开始修了,他过去也是捣乱。”
武老太太可不喜欢听到这话,就瞪了丈夫一眼,“瞎说啥。”
她紧接着对林昭笑道,“小姑娘,你周叔叔帮了什么忙了”她喜欢小儿子,自然也喜欢听人夸自己的小儿子。
“周叔叔人在桐花村,就让村民安心啦,这就是周叔叔最大的作用。”昭昭说道,“因为现在还没有开始修石桥还有河堤,村民们不安心,担心拿不出银子来。我爹爹和我说,以前光这座桥就花了好多银子,修了两年时间,加上修筑这一段河堤,一共花了五年时间就修这么一段。建安府都觉得这些银子太多啦,一时拿不出这么钱,慢慢修的呢。现在一口气要修那么大一段儿河堤,还有重新建石拱桥,村里人就算不知道这些钱该有多少,也都害怕拿不出来,十分不安心。”
周老太爷本来要点旱烟,听到了昭昭的话,手一抖,旱烟杆子就哐当一下落在了地面上。
“怎么毛毛躁躁的。”武老太太絮絮叨叨,她看着老头子不动,自己伸手去捡地上的烟杆。
毛氏和公公一样,也是脸色惨白,她本来就觉得丈夫不应该离开,现在昭昭的话直接点出了关键,周旗根本就不能走,且不说县令老爷会不会让他离开,如果真的周旗离开了,只怕村民们要闹事。
昭昭看着老夫人还和之前没什么分别,但是周老爷子还有毛氏脸色一下就难看了,她不由得皱起眉头,难道是自己说了什么不应当说的犹豫地看了一眼周旗,小声喊道“周叔叔。”
昭昭没带丫鬟,在周家里只认识周旗,只能和周旗求助。
周旗看了一眼老爷子和媳妇,知道他们两人明白了,就是老娘还不明白,他说道“林二小姐别担心,我爹就是手抽抽,我娘子孝顺有些担心我爹情况加重了,我娘反而习惯我爹手抽了。”
老太太看了一眼三儿子,她老头子什么时候手抽抽了武老太太看着周旗,觉得三儿子眼睛在抽搐,对着周旗问道,“三子,你咋了,眼皮子在抽抽”
周老爷子从妻子的手中接过烟杆子,在桌子上敲了敲,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昭昭还在堂中坐着,这小姑娘可是官小姐,总不能当着她的面说破周旗差点要躲一阵吧,周老爷子清了清嗓子,“三子就是迷了眼睛,我们先吃饭,林二小姐也累了,早些吃完了,把林二小姐送回去休息。”
等到把昭昭送回县衙宅院,周家几人开了一个小会,武老太太才知道,当时儿子不是眼皮抽筋,而是因为在提醒她别说了。
不过老太太觉得他们三人杞人忧天,“大家都知道我们周家有钱吧,我又吃斋念佛,还给菩萨修过金身,那一次也花了不少钱。这一次钱虽然多,但是三子也痛快认了要赔这些钱,不至于要到县里堵人吧。”
“怎么不至于”周旗后怕不已,“现在我们家当真拿不出来这些钱,因为澜江的水还没下去,也不能开始修河堤还有桥,我虽然不干事,但是好歹也被人喊一声周老爷,我要是离开了,只怕被人认为是躲债,不愿意出钱”
毛氏听着周旗的话,心中也是后怕,双手搅动帕子,周老太爷长叹一口气,对着妻子说道,“这一次澜江决堤冲毁了许多人的家,要是三子不见了,整个村子的人都要着急,指不定要到咱们家闹,讨要一个说法。”
老太太说道“县令老爷肯定会管的。”
老爷子瞅着媳妇,知道她只是嘴硬,这句话说的无比心虚,烟杆子敲了敲桌面“到那个时候,恐怕管不住,而且桐花村的人搞不好还会背着林大人,例如等林大人出去忙了,把咱们周家一围,在这个宅子里,咱们哪儿有那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