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最好。”
二嫂主持,她就不用被娘亲和三爷押着写请帖,不用操心赏花宴的事儿,只要带着家人按时去,坐在亭子里赏美人即可。
三爷更满意,因为这样就不必放些阿猫阿狗进王府了,省去许多清扫的麻烦。
华淑又道,“届时,让二郎与安歌一同入园赏玩。”
秦氏的外甥秦二郎今年二十岁,也到了该成亲的年纪。秦氏慌忙摆手,“二郎不用,二郎哪高攀得上京城高官家的闺女,我和她娘给他在家那边相看个中意的就好。”
华淑含笑握住秦氏的手,“就是看看,并非要订下来。”
秦氏立刻被华淑的笑美晕了,毫无原则地应下,“等二郎进京拜年后,我让他留下来住一阵儿。”
听到二郎哥和安歌都要相看媳妇,小草顿时来了兴致,“小草帮着探看,然后给各家姐姐画像,集为百美图,回来让安歌和二郎哥相看”
“好”千叶和灵攸捧场。
“你去成,画像就算了吧。怕你画出来各家的闺女都鬼气森森的,吓坏了安歌咋办。”秦氏想到小草跟李厚生编的那几本书上的女鬼,忍不住心里暗念阿弥陀佛、无量天尊。
小草立刻坐好瞪眼,学着娘亲的模样和语气道,“今儿是大年初一,凡事得讨个吉利娘刚才说了啥”
她说了鬼气森森秦氏赶忙向四方拜了拜,嘴里叨念着,“百无禁忌,百无禁忌。”
小草捂嘴笑的样子真是可爱极了,华安歌不由地跟着笑了起来。他想寻一个这样活泼可爱的姑娘回来,让自己的小家里也充满笑声。
华家,实在太需要这份轻松和欢笑了。
姚皇后在城西芳园内举办花朝诗会的消息传出后,京中各府的公子、姑娘以得到皇后娘娘的请柬为荣。
待到了花朝节,华安歌与秦二郎同入芳园,遍访春色。
小暖与三爷也来了,三爷被小暖拉着趴在假山后,窥望湖边老树下的众芳。
看着无数精心打扮、心怀憧憬的公子佳人从古桃下走过,小暖很开心,三爷很无奈。
“三爷,这就是当年柴智岁跳入湖中救起方挽离的地方吧”小暖兴致勃勃地问。
“不知。”三爷兴趣缺缺,一棵棵地拔着石头缝里长出的,碍眼的小草芽。
“安歌和二郎来了”小暖兴奋地拍拍三爷的胳膊。
三爷抬眸看过去,只见二郎与安歌正很是欢愉地说着什么。小暖凑到三爷耳边,“三爷,有门”
待与小暖分开,在男宾的宴客厅遇到安歌时,三爷问他,“如何”
“嗯。”华安歌含笑轻轻点头,明亮的双眸带着些羞涩,“表哥,乐安伯如何”
“顾泽”三爷挑挑眉。
“嗯。”
桃林中那位笑起来有一个浅浅酒窝的微胖小姑娘,华安歌看了就觉得很舒服。
三爷无声叹息,“顾泽尚可,不过他有个不成器的幼子,与柴智岁成齐名。”
华安歌笑了,“依安歌看,柴智岁也并非一无是处。”
三爷颔首,“我带你去见见顾泽的长孙,顾立诚。”
“顾立诚可是字宁中”华安歌问道。
三爷转头看木开,木开立刻送上消息,“顾立诚,字宁中,今年二十岁,喜好是字画、游山玩水、交朋友。国子监祭酒宁大人说他文采风流,不输当年的云清先生。”
华安歌笑道,“安歌几年前与他同游衡山,竟不知他是乐安伯长孙。”
方才那位姑娘,就是顾宁中常提挂在嘴边的幼妹吧,华安歌心中升起尘埃落定的安宁。
这一生,就是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