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刚被太后布置作业时她心里叫苦,可她也不是个不知好赖的人,这读书写字对她只有好处,再加上嘉晋帝那一番说法,钱榆更加不能敷衍了事了。
于是钱榆这几日缩短了自己的看剧时间,用功起来。况且借着这事儿,她就更有借口和太后拉进关系,还多了许多话题,不然就算她是个小话痨,也有词穷的时候。
刚到慈宁宫就有人把她迎了进去,她也算是“常客”了,因此举手投足都透着一股熟稔劲儿。
慈宁宫的宫人们见了她个个也都笑盈满面的。钱榆每次来慈宁宫都大方得很,一路进来都赏的上等的封,再一个她们
不过她今日来得不凑巧,太后这儿竟是有人了。
“婕妤在这里稍坐片刻,等太后娘娘那里结束了,”
钱榆听了难免有些好奇,太后这儿寻常可没有别人登门的,除了嘉晋帝,也就皇后来得多些,可是皇后如今还在闭门养胎呢。
剩下的人如陈德妃,原先还想着巴结太后,有段时间隔三差五就带着大皇子去慈宁宫,太后看在孩子的份儿上,就算把烦了她也没有拂了她的脸面。
只是后来陈德妃也不知听了谁浑说的,以为太后想要抱养大皇子,吓得她再不敢上门,还把大皇子也捂得紧紧的,一副深怕他被太后抱走了的样子。
饶是太后没起这个心思也被她膈应得不轻,自此也不再让她上慈宁宫了。
所以今日来的究竟是谁呢。
钱榆虽然好奇,但也知道现在不是开口问的时候,所以也就按下好奇。
钱榆在偏殿喝茶吃点心好不自在,不过殿内此时可氛围不轻松。
只听得殿内隐隐传出女子细细的抽泣声,仔细一看,这哭声正是从坐着的一位身着浅色衣衫的女子身上传出的。
这女子用帕子捂住脸哭了半晌,好一会儿才慢慢停止了抽泣,慢慢抬起头来。脸上还带着若有似无的泪痕,眼圈和鼻头微微泛红,不过这都丝毫不影响她的美貌。
若是钱榆在这儿指不定就惊呼出声了,好一朵柔弱的白莲花。
只她这红着眼睛怯生生的一抬眼,就不知道能引得多少人心动。
不过太后显然不吃这一套,她端坐在上首,脸上还是那副没有什么表情的样子,看不出喜怒,只有熟悉她的人才能看出她眉宇间隐隐的不耐。
显然她对女子哭了半天,却只字不提的行为有些不耐烦,却不知为何按下没提,只由着她哭。
又过了好一会儿女子才终于停了下来,颇有些不好意思道“儿臣失仪,还请太后娘娘恕罪。”只她那小心翼翼看眼色的模样,谁又忍心怪她呢。
“行了,哀家知道了,你有什事直说便是,不必拐弯抹角。”
太后这一问,仿佛勾起了女子的伤心事,她低着头只作难过状,带着些许哭声道“儿臣儿臣也是没法子了,王爷又柔儿还小,儿臣一个妇人又能如何呢。”
她说得断断续续,语气又含糊得很,不过太后还是明白了她的意思。
太后看向她“哀家知道了,你想要的,皇帝会给你的。”
女子要的便是太后的这句承诺,这是亲耳听见,忍不住露出了欢喜的神色。
太后语速较缓,语气又轻又淡,“只是,若是后果你明白的。”
饶是女子进宫前已经下定决心,但此时听见太后这番言语,白了白脸色,轻咬嘴唇,“儿臣明白。”
太后说清楚后便不再多言,往身后一靠,佯作累了,摆手让她离开了。
等人离开了后,年嬷嬷才从后面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