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风耳。”李天王侧过脑袋,轻轻说了一句,“重点。”
“是,将军。重点在于,那个男孩正是庚金之子天干感受到了血族的亵渎,因而震怒,本气随之震动,扰乱余气,如此算来凡间的很多东西都将改变。”
“原来如此。”李天王略微点头,“启禀玉帝,那群西洋巫师实在欺人太甚他们来我华夏沃土,图谋不轨,滥伤无辜。我们天庭不便出手,现在正值大世,留在凡间的门派大多是隐者这些二流巫师趁火打劫。这些也就罢了,可他们竟然敢动庚金之子,太岁爷头上动土,是可忍,孰不可忍”
“卿以为当如何”玉帝不紧不慢地问道。
“五雷轰顶”李天王肃然道,“不如此,不足以震慑这些二流的西洋邪道要让他们永远不敢在华夏的土地上如此放肆”
“将军莫要如此激动。”太白金星笑呵呵地说道,“话说回来,那个男孩也姓李,是将军本家。”
“追溯到千百年前,的确如此。我很冷静,做出这个决定,与这个男孩是不是我本家无关。”李天王诘问道,“倒是太白听你的意思,难道我们不该采取任何措施”
“不该。”
“为何”
“关于这件事,天庭早有定论,不是吗”太白金星反问道,“天和地的分界线正在一点点拉开,仙凡有别,我们不该擅自扩大这种差距。五百年前的群仙宴上这一点,我相信没必要再重复了。”
“哪怕别人骑到我们头上拉屎,都不应该打回去吗”李天王显然对某些事情意难平,愤愤道,“太白想当年,你以气分出化身下凡,游遍人间大好河山,也是青莲剑歌,好不潇洒,还被人称作谪仙人。
怎么,一天一天在凌霄宝殿待久了,开始图安逸啦这次事情本就是他们不对,西洋巫师界也不都是不讲道理的人那个黑魔头,上次特地上书拜访过我们的,我对他印象就不错。我们占着理,给这个找事儿的二流邪道一点教训,先斩后奏,先礼后兵,再去和黑魔头讲道理,不行吗”
“稍安勿躁,李将军,我说的不是这个问题你都说是二流邪道了,他能有多少本事还五雷轰顶”太白金星摊摊手,“从凌霄殿劈出去的又不是自然雷电,也不会是水雷、妖雷,而是正儿八经的天雷,修士渡天劫时候用的。第一道下去他人就没了,成灰啦。一个西洋巫师,死在华夏土地上,而且还是被天庭赐下的天雷劈死这传出去,像什么样子”
“那是他自己的问题。”李天王摇摇头,“他先来招惹的庚金之子,才会有此报应。”
“外人尤其是西洋的巫师们,可不知道天干地支这套理论。我们怎么解释呢”
玉帝见他们争论不休,一时也拿不定主意,转而把目光投向一个立在大殿旁边的身影。
他的身体很薄、很淡,就像一个影子,一道虹光,一个模糊不清的权威形象。在一种仙风道骨的仙人当中,出了这么一个画风完全不同的人。
“老君以为呢”
凌霄宝殿顿时安静下来,大家都在等这位德高望重的仙长发表意见。
“”
“凡事还是留一线吧”太上老君的声音从很远的地方传来,仿佛空谷回音,“惩罚必须要,以防他们得寸进尺。就一道,足够了。他拼劲全力能挡下来,但必然会伤及本源,也算是略施小惩。”
“好,就依老君说的办。”玉帝沉声道,“宣闻仲”
韦旦忽然感到浑身颤栗,好像有某种力量从天而降,将他定在原地。那股力量无孔不入,穿透了他的每一寸皮肤,每一滴血液。一股不可磨灭的威严摄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