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离的眼神很快恢复了平静,不骄不躁,也没有被这个小小的挑衅搅乱心境,只是冷声说道,“小姑娘,你那把剑在近战方面可有些作弊之嫌呢。”
“怎么个作弊法”她大大咧咧地喊道,“你自己挡不住就挡不住嘛,干嘛说我作弊输不起啊”
“有人用非常高明的手段隐藏了这把剑,人类用肉眼根本无法看穿这层月光,也不可能知道这把剑的长度、宽度。要想知道它的大体尺寸、重量和锋利程度,只有通过不断地拿武器来和你近身战,一点一点去试。但你完全可以利用这一点来谋篇布局,不是吗”
“就比如刚才,我看不到你手中的剑具体多长,暂时算它和普通样式的宝剑差不多,抬手格挡,却没有算准位置,让你的宝剑有了可乘之机,削掉了我的头发。归根到底,只是因为它比我想象中的要略长一些。”
“切,就这啊”凌如月不屑地撇撇嘴,“那我告诉你要不要啊”
南宫离做了个“洗耳恭听”的手势。
“一米来高,按剑柄放在地上算,比我大概要高一个头。”她竟然真的把这些信息说了出来,“几乎没有厚度,锋利得一塌糊涂,能够轻易切开世界上的任何东西。”
“听上去像是违背了一些最基础的材料学定律。”他仔细端详这团白月光,极力想象月光中的剑会是什么模样,竟然找到了几分古典武侠的浪漫,“能把生命纤维切开的材料,密度一定大得吓人你现在告诉我这种密度的东西被某种工艺手法做成了一把剑,一人来高,你一个十五岁的小女孩竟然还能挥动它,真是不可思议。”
“我说你这家伙有完没完,怎么和木头一样,凡事都要问个为什么”凌如月翻了个白眼,“可惜啊,你不是木头,姑奶奶我没心情来回答你。”
谈笑之间,南宫离身形骤变,双手举刀,一步踏出,来了招有模有样的力劈华山。这一刀是丝毫没有保留,直接冲着天灵盖去了他是想用力量上的绝对优势来压制对手。
一刀落下,虎虎生风。
“哼”
凌如月十分不屑地笑笑,竟是不退反进,以滑步进了南宫离的劈斩范围内。她从小苦练五禽戏,浑身的硬筋早已拉开,因此身体变得异常柔软。这一滑步,右腿拉到一个几乎要开横叉的地步,身体重心稳稳地压在腰身以下。与此同时,她的右手并未停下,反倒是轻轻一送,将宝剑朝他的咽喉处点去。
整体看来,这个动作优雅、漂亮且不失狠辣,比南宫离这虎了吧唧的斩击好多了。
“”
刚刚她说的很清楚了,这把剑一人来高,比一般的剑长也比自己手上的猎刀要长。
稍加思索,南宫离拧动腰身,竟然硬生生在空中别开了自己的方向,朝右边翻滚过去,毫厘之间,总算是勉勉强强躲过了这一刺,没有被她点到要害。
“刺啦”
一声爆响,胸前的夹克被神剑一划,顷刻间开了个大口子,露出里面红色的生命纤维。
南宫离狼狈倒地,在满是灰烬、凹凸不平的地面上就地翻滚两圈,期间还顺势拿刀格挡了一下刺过来的剑,转了两三圈,才算将身上的力道全部卸掉,以一个潇洒利落的动作起身。
然而不管这个收尾动作再怎么漂亮,也掩盖不了他此刻狼狈的事实
“诶有趣,你竟然能把身体这样拗过来啊,简直像木偶一样。”凌如月戏谑地笑着,“在地上打滚的滋味不好受吧”
“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