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哟不就是有个女朋友嘛,平时也没见你们两个呆在一起过,看把你给能耐的。”凌如月一把拽住王承乾的胳膊,以小孩子吵架般的架势说道,“你信不信我现在就给你变一个出来”
“咳咳咳怎么又开始了,非得把我们虐死是怎么着”朱伯特在后排嚷嚷着喊道,“后头还坐着两位单身男士呢,是吧承一”
“承一”
扭头看去,却见尹承一满脸呆滞地坐在旁边,抬头看着车顶。朱伯特可以确定他不是在看车顶,只是颓然且漫无目的地盯着某个方向,一脸丧气,双眉低垂,双手捂住嘴巴,肉眼可见的心情低落。
“承一,你没问题吧”凌如月也好奇地将小脑到从椅背上探出来,关心道,“我从下午就看你有点不对劲,整个人失魂落魄,丢了魂儿似的。”
“他在学校里上课的时候就不对劲了。”徐少阳缓缓接道,“我问他出了什么事,他也不肯和我说。”
“啊我我没有啊,好好的,没发生什么”尹承一终于反应过来,为了不成为大家的话题,他只好强装出笑容敷衍道,要多勉强有多勉强,“今天有点累了,不想多说话,大家理解一下。”
“”凌如月用耐人寻味的眼神盯了他好久,撂下一句,“你骗人。”
“我没有。”尹承一无奈地否认道。
“你心里有事。”王承乾忽然开口,语气冷静得像一个剖析病因的主治医生,“现在算起来,大概是那天开完舞会,你就变得有点奇怪了。”
“我也这么想。”徐少阳点点头。
“小少爷,你知道吗”凌如月在车厢里高声喊道,“承一是和你一组的吧教课的时候是不是发生了什么”
南宫离笑了。
从上车落座的第一秒起,他一直都在闭目养神,此刻终于等到了计划中的这一刻。
大巴,缓缓驶入隧道。
一切都在明明暗暗的交替中蒙上一层暗光。
“也没什么我们碰到一个女孩子,上课的时候一直趴在桌子上哭。后来,我们把女孩带到操场去,问她到底怎么了。女孩哭着告诉我们一件事”他用略显冷淡的语气复述着刚才发生的一切,和来时路上那个热情大方的年轻人判若两人。
隧道即将走完,他的伪装也可以撕下来了。
然而这么多人中,唯有徐少阳警惕地嗅到了一丝不对劲,不声不响地解开了安全带,像盯猎物一样死死盯住他。
“她的哥哥在大城市给人打工,现在已经失踪一个礼拜了。而她家里的情况也很困难父亲早逝,母亲病重,整个家都靠哥哥支撑。现在哥哥一下子报失,她很害怕,也很绝望她不知道该怎么办。”
这个故事充满了现实的残酷和重量,瞬间将车内本来还算轻松的氛围一扫而空。
有些事外人始终是无能为力的。
抬首四望,却见这几位散打中心的专业教练们纷纷缄默不言,面如铁石,腰板挺得笔直,目视前方,挺尸一样坐着,没有对此事发表半点意见。
王承乾不由地为之侧目,心说难道这些家伙都是铁石心肠吗听了这种事情,就算你内心嗤之以鼻,起码表面上总得做出点儿关心、同情或者怜悯的意思吧
然而没有,他们连意思一下都懒得做。
其实仔细回想,貌似从上车的时候,这些人就有点奇怪
“原来是这样”小白的声音不自觉地放低,“确实,这种事我们也做不了什么,就会有种失落感。”
“是啊,失落感”朱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