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了吗,小姑娘他们只是触须而已,是基金会这头庞然大物用来感知外界的无数种手段之一。触须断了是很正常的,当然大多数时候不会断,但偶尔也会有断的时候。比如之江大桥上,再比如今天。”
“触须断了,一般是没人在乎的。这听上去很残忍,很冷酷,但就是这样你对老家的重要程度决定了老家对你的重视程度。因为他们都是可替代的,死了,老家还可以找到别人。”
“但你们不一样。你们有着自己的个性,有着标志性的超能力,你们独一无二,无可替代。”
“我可以保证,一旦加入后老家在你们身上倾注的资源,甚至会远远超过我。因为你们还年轻,而且有着巨大潜力。”
凌如月厌恶地撇撇嘴,双腿微曲,已是暗中蓄力,“到了这种时候,你还在妄想着说服我们加入吗”
“试试看嘛。”绣虎仍旧笑得温吞吞,双手收拢,力量如泉水般在他掌中积蓄着,“试试,又不花钱。”
“呃啊”
一声极惨的喊叫声从下方传来,打破了双方僵持的局面。正巧绣虎还没从空中下来,就抽空往下瞥了一眼,这一眼看的他也是心脏一紧、脊背发寒。
杠子,或者说,原本是杠子的那个人此刻已然断作两截。一头银灰色的狰狞怪兽嘴里叼着他的上半身,另一头潜在水面以下的,叼着他的下半身,在水平线上下游曵着,尖锐的爪子若隐若现。鲜血在浑浊的海水中飞速晕开,染红了水面,越来越多的银灰色生物从水面以下探出头来它们的脑袋呈倒锥形,身体表面是诡异的银灰色,没有眼睛,略微反射出一点金属光泽。幽暗的光线下,这些无声游动的家伙显得格外恐怖。
它们张开两排密集的牙齿,抬起头,向远处岸上的众人咆哮。在它们眼中可没有什么好人坏人,只要是人类,全都是用来果腹的猎物。
“不”
杠子大概是生平第一次后悔自己拥有超级士兵的体质,被从腰部咬开之后他竟然还活着,海水涌入了他的眼眶中,巨大的痛楚从下肢传来,淹没了他,他将不得不目睹自己被大卸八块。
下一刻,更多海兽仿佛闻到血味的鲨鱼一般齐齐涌来,将他撕成了碎片。
“海兽”这下,小白总算能确认下面那个大池子是干嘛用的了,“糟了这是个活祭台”
“你说啥”朱伯特一时间也有点懵,“下面有海兽吗”
“有而且好多”云小白一边试图感应虚天宫外部的变化,一边飞快说道,“一开始我还奇怪,为什么这里那三个凹槽里面会有海水搞了半天是养着那么多海兽呢完蛋了如月那个笨丫头,她不该这么做的”
“啊”
“这是个典型的活祭品”小白焦急如焚地说道,“先前不是也有吗,你不记得了就在王承乾将第一块青石板上的文字转译给我们的那一分钟内,虚天宫的内部结构忽然开始剧变,三个凹槽也是那个时候出来的这说明什么说明虚天宫的建造者有能力让内置机关恰好在某件事发生时启动。而这个触发机关的过程并不一定要我们手贱地踩到什么或是摸到什么,仅仅只是说出了某个特定内容、做了某件特定的事就足够了。”
“而现在活祭品被献祭给了海兽,似乎恰好又跟那帮设计者奇妙大脑里的什么环节吻合上了。”
“不是”朱伯特已经有点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