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刺杀亓钊的人,是再也没有回来,沈吟辰自然是相信,她的人不可能会吐露半个字,但是这并不妨碍亓钊会查出来什么,毕竟这个野心勃勃、心狠手辣的人可是一个让苏家一直都束手无策的人。
那次将亓钊重伤,昏迷了半年,当时大漠上上下下束手无策,但是把消息捂得死死的,不然君玉墨挥师大漠,必将会是无人阻拦的信任,但是,自那个时候,她的人为了刺杀亓钊而暴露了位置,她便把很多人都从大漠里抽走了,只留下了几个算不上太重要,但是很隐蔽安全的人。
后来的两年里,沈吟辰陆陆续续又派人去了大漠,但是终归人数比不上两年前了。
这一次隐卫被杀的事情,本就是亓钊一手所为,这是向大祈挑战的宣言,当年汪鸿儒身体不好,已经无法再进行隐秘调查的工作,就有吴咏志来接手,这两个人是至交好友,行为做法也极为相同,这也让亓钊很放心,把事情交给了他。
在这日夜里,亓钊永远都不会再收到有关于吴咏志传来的消息了,汪鸿儒在也不会见到自己的朋友了,终有一日,他会想明白,自己跳入了这无穷无尽的火坑之中,最后他还把吴咏志拉下了水。
亓钊利用了大漠的三皇子百里俊连,说动了百里裘,此时的他意气风发,这一次,大祈没有了天罗地网,拿什么来抵挡他的千军万马。
亓钊笑了。
此刻大漠的大军已经压迫到了大祈的边境之处,亓钊站在高处,看着自己的军马,又遥望大祈那一片富庶之地,终究有一日,那块地方要收入大漠的囊中。
大军压境,战争即将爆发,一切就在一息之间,但是亓钊本身应该眉目舒展的时刻里,此时他的脸却是阴沉下来,他说“你怎么来了”
一个貌不出众的女孩子,身披铠甲,身后跟着一个颤颤巍巍即将死去的老人。
那个老人就是汪鸿儒,这么多年里,他所承受的那些痛苦,将他折磨成了这个样子,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就要死去。
女孩子的目光落在了远处大祈的国土上,她说“父亲所想的就是要在这片土地上驰骋,对吗”
亓钊抿紧嘴唇,没有说话。
这个女孩子低头从自己的怀中掏出一枚护身符,递给亓钊,“父亲,这是母亲用命换回来的,她曾经嘱托我,让我阻止你发动战争,阻止你再去战场,可是最终我拦不住你,你既然不能好好珍惜母亲换回来的你这条命,那就好好带着这个,别再将自己置于危险之地,从今往后,再也没有人,救得了你。”
这一枚护身符,跟一般红色的护身符并不一样,亓钊接过了女孩子递过来的这枚黑色的护身符,上面用白色的线绣着他的名字,看起来并不吉利的一枚护身符,却是他唯一的妻子用命换来的。
“女儿不孝,从今以后亓元与父亲再无关联,之后的生生死死,亓元再不插手。”说完,这个叫做亓元的女孩子转身就走,丝毫不做停留。
“小元”亓钊失声喊道。
这个堂堂大漠天策府的将军,竟是对于自己的女儿束手无策,亓元那双和她母亲一模一样的眼睛,刺痛了他,让他每一次都避之不及,他不想看到这种审视的目光,尤其是亓元,明明是自己的女儿。
亓元已经长大了,早就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