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方景楠走上前,一把勾着文朝衣的肩膀,嬉皮笑脸地道“来来来,这次过来是给你安排了个任务。”
“任务”
方景楠没有解释,直接道“你家在江南是旺族”
文朝衣一楞,道“族里在操弄纺织生意,家资尚可”
方景楠笑了笑道“别怕,不是打你家中钱财主意。只是看你整日喝酒,该是有不少银子,如今你酒也不喝了,银钱留着也是无用,不如投献出来,我算你入了一股。”顿了顿,方景楠正色道“别说我不提醒你,错过这回,以后可就没机会了。”
文朝衣眉眼一震,道:“些许钱财算得什么,你要多少”
“你有多少”
“你要多少我有多少。”
“你有多少我要多少。”
说罢两人相视哈哈一笑,方景楠道“不开玩笑了,你究竟有多少银子。”
文朝衣苦笑道“五百多两吧,独自开销该是够了,与你入股怕是力有不殆。”
方景楠点了点头道“没事,我说了,你有多少我要多少。”
文朝衣喊道“你要多少我有多少。”
“”
方景楠一挥手,让行锋抬过来一个箱子,打开箱门,露出满满当当的银子。
“这里是三千两,加上你那五百两,一共三千五百两,你去给自己好好跑个官。”方景楠道。
“跑官”
方景楠晒道“你堂堂一个状元郎,在这当个知县,不觉得大材小用了么。再者说,怀仁城有我们莽字营就够了,你去换个地方。”
文朝衣道“当年我是入了翰林的,后来觉得在京清谈,不如去地方一展所长,只可惜,举世皆浊我独清,众人皆醉我独醒,独木难为桥”
方景楠叹道“不自夸几句会憋死么跑个高位,能不能行我的七品老爷。”
文朝衣傲然一哼道“去年朝廷便欲提我去一府任五品同知了”
“你就说能不能行吧,这么啰嗦”
文朝衣脸上忽地一暗,低下头道“不久前,我把叶巡抚给骂了”
“你把巡抚给骂了”方景楠无语了,“你一个七品芝麻官,我,我,我说你什么好”
想了想,方景楠道“求人你会么”
文朝衣摇了摇头,“平生从未求过一人”
方景楠没理会他的装比,一拍他的肩道“没事,马上你就有第一次了,我跟你说,找一个无人的时候,看到叶巡抚你就跪下,然后你就哭,满地打滚的哭,说你错了。”
只见文朝衣越听脸色越差,方景楠鼓励道“当年韩信有跨下之辱,为了五千万个生命,以后便有朝衣之滚,即时也成一典故,流芳百世,岂不美哉”
文朝衣怔怔地看着他道“你当我三岁孩童不成”
方景楠哈哈一笑,挥手道“行锋,咱们撤”
回到守备署衙,方景楠往里走了几步,朝左右道“好了,你们回去睡吧,今晚暗哨就别布了。”
行锋一怔,脸有难色,“长官,这个若是兄弟们知道了,我很难交待啊”
方景楠也没与他争辩,想了想道“那这样,你们就在署衙院墙外巡逻,午时再回来。”
“院外是牛有德的人在布哨,我们亲卫队负责近身护卫”
方景楠抬眼瞅着他,盯了许久,道“难道我的房中之事,你们也要参与么”
行锋顿时一震,忙道“不敢”
“那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