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鱼贯而出。范永斗把他们送到大门口,众人相互拱手,客气地礼貌告别。
范永斗回得身来,冲旁边一位躬身相候的年青人道“东行,准备一下,去一趟山西潞安府。连家出事后,那边的铁产量降得厉害,东边已经催要多时。你这次多带些银两和人手,把那边规制起来,此事牵扯各州县府衙还有王府,非是易事,你若处置得当,族里将对你另有重用。”
范东行拱手礼道“小侄明白”
顿了顿,见范永斗再无事交待,他没有退去,反是大胆地问了句道“听婶娘说,怀仁城那边出了点事,族弟东来都死了。”
范永斗看了眼这个侄辈中的翘楚,略带考校地问道“你认为,怀仁城一事,有何担心之处”
范东行低着头,沉声道“杀鸡取卵”
范永斗眼中闪出一丝赞赏,道“你说的没错,我们各家担心的也是朝廷忍不住要对咱们动手了,哼,一群喂不饱的猪。”
范东行抬起头,眼中满是暴戾之色,道“真以为咱们是沈万三了,家叔,不如咱们”
范永斗轻笑道“你呀,年青人就是毛躁,要沉得住气,别动不动就想着鱼死网破。朝臣那么多,各自都有想法,若是统一了意见,去的就是张家口,就是介休了。”
范东行道“您的意思是,这次是一小搓人的敲山震虎之计,希望我们自乱阵脚”
“你有此见解也算不错,”范永斗颔首道“所以,我们静观其变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