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条件都满足后,还需要防备其它村的人来破坏。方景楠从没想过,有一天会对普通百姓举起刀枪,这是他为人的底线所不能接受的。
可这时代处在小冰河期的高峰,指望老天爷适时下雨纯属做梦,修水渠建水坝,是唯一获得水源的办法,是唯一。
想到这,方景楠坚定起来,他本就不是犹豫的人,沉声道“这水坝你尽管修,如果有人捣乱,我来处理。我相信,办法一定比困难多。”
翌日,清晨。
陈老爷坐车去了怀仁县城,修水坝光自己想干可不成,必需去官府报备,同意了才行。
不过这必竟是利国利民的好事,给县丞大人送点银子,再往县太爷那一批,问题应该不大。
陈山材一大早也出去了,到时候小两千人一起去修水坝,前期若不做好协调分配,那得乱成什么样。
陈家老宅,除了一众下人外,只有陈银花这一个主人在家。
剁剁剁剁
一大盆葱花剁好摆在一边备用,八角,乌皮,各种香料配好。
“陈叔,猪都绑好了吗”
忙碌的陈银花抽空瞅了眼绑着的大案板,上面五花大绑地捆着一头肥猪,一个拎着杀猪刀的西北老汉咧嘴冲她嘿嘿一笑,“你就瞧好吧,俺这一刀下去,保管利索。”
说话间,他便一刀捅向了这口肥猪的脖子上,刀出血流,一个大婶端着一个铜盆接着这流出来的猪血。
陈银花没好气地道“我不是说了宰两头么”
陈叔脸有不舍地道“不是才三十几个人么,一头猪出肉十斤,够吃了。”
“你不懂,听我的宰两头。”陈银花露出一丝调皮的微笑道“爹出门前可是吩咐了,这顿让他们吃个痛快的。”
“好吧,”明显像是管家的陈叔无奈的摇了摇头,“若是没吃完,老爷回来要揍你,俺可不拦着。”
陈银花哈哈大笑道“谁稀罕你拦着。”转头又道“李婶,水烧开没,八只鸡,可别也漏了。”
“对了,地窖里藏的酒全搬上来,没错,是全部。”
安民墩外,一杆红底金字的莽字大旗迎风扬起。
莽字营众将士,在队官的率领下,排成了三个笔直的纵队,人人脸上皆肃穆之色。
立营的事已经传达下去了,各队队官也都已就位,大家都挺高兴的,尤其是刚才还给李蛮虎与另一个在训练中表现优秀的士兵赐于了勇战士的称号,送上了锁甲。
但也只是这样了,一个没经历过血海苦战的营头,能有这样的精气神,已算是训练的很成功了,别管现在是不是个绣花枕头,至少看着让人满意就是好的。
方景楠大声问道“告诉我,咱们莽字营的兄弟都是什么人。”
众人立时整齐答道“我们是团结的人,是勇敢的人,是为了兄弟可以豁出性命的人。”
“很好,勇战士昆沛出列”
“是”昆沛往前跨了一小步。
“告诉我,莽字营如何对战”
昆沛答道“遇敌先投两标,然后提刀一波莽上去。”
方景楠大声道“现在,由我下达莽字营第一号战斗命令。”
“立正”
口号声中,所有人昂首挺胸目不斜视,心中激荡澎湃。训练这么久,终于要打仗了么。
“目标陈家村陈家老宅,标枪放下,冲锋前进。”
一顿山呼海啸的狂吃,风卷残云,酣醉如泥,实在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