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朗急了,使劲想把自己的腿从她的胳膊里挣脱出来,道“你这人怎么不讲理呢明明是他的错,你不找他,找我干什么”
“就是你的错钱公子不过就是发句牢骚,你非得多嘴挑事,若不是你,他能发脾气砸我的店吗你赔我钱”
时朗被她气得一个仰倒,“你实在是实在是忘恩负义你给我放开”说着他便使劲迈着腿,不顾腿上的巨型挂件,想往外走。
老板娘见他是真不想负责,直接刺啦一嗓子大吼“快来人啊堂堂修仙大派欺负咱普通老百姓啦没天理啊”说着,她放开了抱着时朗的手,开始哭天抹泪。
酒楼的下人全都一窝蜂跑出来一个个眼神各异地看着时朗,那目光仿佛是在看一个衣冠禽兽。
时朗哪里被这么对待过,一时眼眶都给气红了,他一时的打抱不平竟给自己惹出这么一摊糟心事。
然而那老板娘还在哭,照着她这么哭喊下去,迟早得引来更多人,出于无奈,他只好低头。
“好了,你别哭了,我赔还不行么只是我身上暂时没有这么多银子,要不你我给你打个欠条吧”
那知本来听了他前面的话停止哭声的老板娘听到他说打欠条后又大着嗓子哭嚎了起来,愈发伤心。
时朗一张脸黑如锅底,不耐烦道“那你想怎么样总不能绑了我让我爹来赎吧”
老板娘停止了哭声,将他上下打量了一番,那目光如同看着叫卖的猪肉,看得时朗恶寒不已。
他今天算是栽在这里了,早知道他就应该听青姿的话,否则也不会有这么件恶心糟心事了
“那您现在身上有多少银子”老板娘突然问出声。
昨天给了青姿一百两,如今他自己剩的也不过二百两,哪里够付账的,难不成真的要等他老爹来赎他
“我浑身上下就二百两,多的一个子儿都没有”时朗语气很冲,被人碰瓷,任是谁都无法不生气。
没想到老板娘点头道“加上你这身衣服倒是够了”
“什么你们连我的衣服都不放过”时朗很惊讶,他还真没见过这么丧心病狂之人
老板娘却一脸的理所当然,“对啊,钱货相抵嘛”
时朗闭上眼,深吸一口气,方才压下自己想要揍人的,直接麻利的将自己的衣衫尽数除去,裸着膀子快步离开。
原本他便喝了不少酒,之前被怒火压制住,这一出门,被冷风一吹,便开始头昏脑涨,醉意开始上头,竟忘了御剑回山上的事了。
一路上摇摇晃晃地在山路上走着,冬天天色本来就黑的较早,他竟一路抹黑往回走。
突然一阵吹吹打打的声音响起,欢快中带着沉闷,似喜乐却又更似哀乐,听得人头痛不已。
本来心里就一肚子火气,听了这个声音,时朗更是不快,眼神带着恼怒往前看去,便见一行人穿着奇装异服,打扮的也很怪异。
他们脸上的妆容很奇怪,一个个看着笑嘻嘻的,脸上却没有丝毫笑意。
时朗看着那是四人抬着一顶绿色的轿子,应该是花轿,因为轿子旁边还跟着一个同样打扮古怪的红衣小姑娘。
在花轿后面跟着两列吹吹打打的人,他们面无表情,吹打的声音无端的令人听的不耐烦。
于是他便嘴欠地喊道“什么鬼玩意儿你们这是成亲么搞得跟哀乐似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不是办喜事而是般丧事呢”
那知他刚嘴欠的说完话,那些人都瞬间停了下来,一个个瞪着乌黑的眼睛看着他,而后不知道怎么的他就失去了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