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上的仁和殿内,棕沫正在和皇帝相对而坐,手上捏着的棋子迟迟没有放下,颇有些举棋不定的味道。
最终将棋子放回了棋盒中,“臣输了。”
坐在他对面的皇帝哈哈大笑,“哀家的大将军也有认输的时候,难得啊”
棕沫但笑不语。
“罢了,还是随哀家去家宴吧。”圣上赢了一把,心情大好,拉着棕沫就要往外走。
“圣上,臣乃一介外人,如何去的家宴。”棕沫一听家宴就赶紧拒绝,这种场合不是随便就能去的,也不能当作是恩宠,就怕到时候出别的幺蛾子。
“哀家让你去,何人说的你是外人”圣上假意生气,“再说了,哀家那皇妹”
“圣上,臣惶恐。”棕沫这是怕什么来什么,所以即便是惹着圣上生气他也要打断圣上继续说下去。
君无戏言,有些话说出来就是麻烦。
果然,棕沫的话一说完皇帝的眼睛就微微眯了起来,没过多久便又听他笑道,“你这个家伙,好吧,既然你不愿,随你便是。”
棕沫向来敏锐,圣上这会儿的心思他也猜的出来,新帝登基,朝中动荡,子女尚且年幼,自己手中军权在握,圣上迫切的希望能将自己的忠心变得更微茗确,一直都想要指婚,之前是公主自己找机会与他接近,现在这是已经要转到明处了吗
思及此,棕沫也知道有些事情必须现在说清楚了,不然后患无穷。
只见他又微微的躬身,“今日臣出宫之后还要赶着去拜年,毕竟是事关臣的终身大事,还望圣上体谅。”
“哦”圣上目光转了转,颇有兴趣的问道,“这样说来爱卿已经是心有所属说说看是哪家千金有这福气能得你青睐。”
“圣上说笑了,并非上京哪家千金,而是臣偶然识得的一乡下女子。”棕沫等的就是这话,自古皇帝多疑,现在的他只要同任何上京显贵结亲,但他也并非看上显贵之女,说出来皇帝也不会有什么多疑之处,以后他的麻烦也会少很多。
想想那位公主棕沫就是一阵恶寒
“乡下女子”圣上好像有些不信,却看着棕沫一脸的认真,圣上的心慢慢的才放了下来,“你的终身大事哀家也是无法干涉,但切记,需人品贵重。”
棕沫点头。
没过多久圣上又问,“哀家让人拟旨赐婚”
既然他看不上自己的皇妹,非要去找一个乡下女子,那就要早早定下来才行,省的自己夜长梦多。
“圣上说笑了,她还未及笄。”
圣上又是一阵大笑,看起来似乎心情很好,“罢了,你速速出宫去吧。”
“谢圣上,臣告退。”
从宫中出来,棕沫只是回了一趟将军府拿了些东西就又坐着马车离开了,没过多久,这个消息就传到了圣上的耳中。
这些棕沫心中都是了然的,不过也十分讽刺就是了,新朝这才建立多久,圣上就已经在防备他了。
马车内,棕沫手上摩挲着一块黑色的令牌,沉思片刻后唤了宗易,“宗易,进来。”
马车外面的宗易听令钻了进来就看见棕沫一脸严肃的样子,“主子。”
“带着这块令牌,去军营,让统领秘密前来见我,另外去找周,杨,冷,几家家主一道前来,切记不可走漏风声。”棕沫将自己手上的令牌递了出去,“待我们到了羽西镇你再悄然离开。”
看着主子这般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