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摸了摸自己的胡子,笑容满面,“好,好,好啊,我苏家飞黄腾达之日总算来了”
惊诧过后,女人看着楠工红杏欲言又止,“杏儿,你”
眼前的女儿让她觉得有些许的陌生,要知道女儿现在虽然和自己生活在这乡野之中,可她终究与寻常的农家女儿不同,自己也念着这份不同尽自己最大的能力娇养着她。
楠工红杏闻声回神,将手中已经空了的药碗放在了一旁,面前女人的目光让她心里不由得咯噔了一下。
从她接收到原主的记忆中,这个女人,也就是原主的娘名叫苏紫霈,原本是上京一户人家的庶出女儿,多年前带着原主隐姓埋名来到这个小山村相依为命,对原主苏紫霈是再了解不过了。
苏紫霈的女儿楠工红杏最讨厌的就是喝药,药很苦家中又穷,根本没有钱去买糖买蜜饯这些东西给她吃,所以每次楠工红杏喝药就像是上刑场一般。
而自己刚刚捧着药碗一饮而尽的样子,似乎不太对啊
想到这里,楠工红杏偷瞄了苏紫霈一眼。
如果她说她不是苏紫霈的楠工红杏,而是来自现代的楠工红杏,应该没有人会相信吧,这里虽说是个不曾出现在她所熟知的历史上的朝代,可到底是古代,她坦白自己的身份只会为自己带来灾祸。
既然来到了这里,她得好好活着,这才对得起她军人生涯所受的那些训练
一股强烈的求生欲让楠工红杏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接而悲愤的看着苏紫霈,轻声道“娘,您是不是觉得我不一样了”
她有记忆起自己应该是叫方红杏的,现在却是楠工红杏。
苏紫霈没想到楠工红杏会说这样的话,脸上的表情一时之间十分复杂,有被看穿的尴尬,也有不该对自己女儿起疑的愧疚。
不等苏紫霈说什么,楠工红杏又继续开口道,“娘,我已经是死过一次的人了,不过老天有眼,让我又活了下来。”
这一次楠工红杏定定的看着苏紫霈,语气中夹杂着的恨意根本让人无法忽视。
这种强烈的恨意让现在这个楠工红杏都有些吃惊,这不是她酝酿出来的情绪,而是真正来自楠工红杏的恨。
“您都答应了苏家,可苏曦还是对我毫不留情的下了毒手,娘,女儿命大才能死里逃生,脑中也有好些事情骤然清明,苏家打的什么主意您不是不知道,可是我不想死。”楠工红杏的眼神飘向远方,也渐渐的压下了心中的悲愤,她是她,虽然那个楠工红杏的遭遇让她唏嘘,可自己已经取代了她,从此以后她只是她,不会被原主残留的怨恨所左右。
她说的这些对苏紫霈来说无疑是一剂猛药,可她不得不这样做,她必须让苏紫霈认定自己就是她的女儿楠工红杏,毕竟两人虽然同名同姓,可性格却是大相径庭,她不想用原主的方式活着,只要苏紫霈这边过关了,一切就没有问题。
还有一点就是苏家,正如她对苏紫霈说的那样,苏家人就是打定主意要她死,这样苏家就没有了后顾之忧,她们母女二人死干净了才好,之所以留着苏紫霈不过就是为了荣华富贵来得更名正言顺,可对楠工红杏而言,只有苏紫霈能不惧苏家,这以后的日子才能算好过些。
这一切还要从一个月前说起,现在她们住的这个村子名叫里山村,村里有一条河,可谓是山清水秀之地,里山村的村民却将这条河视为不祥之地,除非大旱,否则很少有村民会靠近这条河。
从来到这个村子起,楠工红杏就知道了关于这条河的传说,这么多年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