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那些年轻御医的医术能比得上薛醒易吗”方红杏反问道。
虽然薛醒易脾气不是很好,但是她也已经适应了,而且他并不歧视女子,光这点,很多男汉都做不到。
方红杏可不想和人家讨论医术上面的问题之前,要先就自己的性别和他们进行几番的争辩。
“可是薛醒易是你的晚辈啊”方大郎说道,这明摆着就没有戏了啊
“爹地,你不大适合干这行,你还是喝你的小酒去吧,还是你想让我和瑭郎中去聊聊人生”方红杏没有好气地说道。
自家这爹地,说风就是雨的。
什么情况都不先去查探明白了,就开始想着怎么做
方大郎一听到瑭郎中的名字,人先直接一哆嗦,但是又不愿意在方红杏面前显示出他的怯意,故意做出一副很豪迈的老爷们儿形象“我和瑭郎中有啥好聊的”
每次不都是他说,他只管点头就好了嘛
“聊聊你为什么这么迫不及待地想要把我嫁出去啊,是不是你瞧中了谁家的娘子,怕我给你使绊子”方红杏故意说道,眼睛瞄向一侧。
方大郎心中一惊,下意识地往那边看去,果然就看到一张熟悉的老脸,正凉飕飕地看着他。
看样子,聊聊人生是在所难免的了。
“奶妇,你瞧着这次太皇太后的病是什么缘故”太后坐在梳妆台前,眼睛微微下垂,随意地问道。
既然回了京都,鹿奶妇自然也没有道理再跟在方红杏身边,而是跟着太后回了宫中。
“我瞧着这病情来势汹汹的,一点征兆都没有,会不会是太皇太后的宫里有什么人动了手脚。”鹿奶妇站在她身后,慢慢地帮太后梳理着头发,也很是说道。
她们虽然是主仆,但是更多的时候,更像是亲人。
相比较太皇太后,鹿奶妇现在更加在意的是太后的头发。
虽然已经放轻了不少的力道,但是她随便一梳,还是梳下来一大把的头发。
她怕太后瞧见了感伤,每每这个时候都是将那些发丝悄悄藏在衣袖里。
将掉下来的头发都放在一个香囊里,现在已经有不小的一簇了。
“有什么人能动手脚,让旁人一点都察觉不出来呢”太后纤细的手指轻轻拂过桌面。
虽说太皇太后是那人的母亲,但是自己在这宫中也亏了她的照拂。
所以对她的感情,比较复杂。
太后自己也说不清楚。
有时候觉得这人是罪有应得,但是很多时候,还是觉得她也不容易。
“这法子啊都是人想的,只要能想得到,哪里会做不到。”鹿奶妇柔声说道,只是眼中快速闪过一丝厉色。
就好比当年,她也不敢相信,自己真的毒死了先帝。
但是要真的做起来的话,并不太费力。
她只要抓准了先帝的喜好,就可以了。
人一旦下定了决心要对付一个人,那多少是有些法子的。
都说最了解你的人,不是爱你的人,而是恨你入骨的人。
鹿奶妇直到现在,还很清楚地记得。先帝最喜爱的是哪道甜点,爱用的是哪个杯子。
她以前也不是没有打过太皇太后的主意,在她看来,这路家和尉迟家。罪魁祸首虽然是先帝,但是子不教母之过,她这个做母后的也不是什么好货色。
但是淑妧在宫中,少不得要让人照拂,后来先帝驾崩,太后又是个不爱打理事物的,鹿奶妇也就一直没有动手。
没有想到,还有人走到这一步。
只是让她不大明白,若是这太皇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