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匹白马的伤势不轻,现在已经完全站不起来了。
而且即使处理好了伤口,马是站着睡觉的,伤口的恢复又是一个很大的问题嚄。
所以在现代,很多赛马要是腿受伤比较严重的话,都会选择直接安乐死,这样受到的痛苦反而更加少些,人性化处理了。
而倩倩听到动静,看到是方红杏过来,眼中明显有些失望,对白马就更加冷淡了,要不是这个驴棚比较小,它早就躲的远远了。
“你呀,就不要挑剔了吧,这穷乡僻壤的,能有这样英俊的帅马出现在你面前已经很难得了,你要把握机会啊,这么好的基因可不是什么时候都有的。”方红杏大概是吃了肉,兴致很是不错,索性找了一个小板凳开始坐在倩倩面前语重心长地教育起它来了。
虽然这匹马受了伤,但是不影响它的基因啊,方红杏再次遗憾起自己没有找到方子,研究成果暂时搁浅。
“昂”倩倩虽然听不懂方红杏在说什么,但是直觉告诉它不是什么好话,扭过头不高兴地叫了一声直接闭上了眼睛,眼不见为净啰
倒是那匹白马,看向方红杏的目光很是柔和,长长的睫毛,配上深邃的眼眸,方红杏觉得自己都快被溺在里面了那种被感染的感觉很不好的。
这是她两辈子加起来看到过的最美貌的马。
“你说你啊,怎么会受这么重的伤呢”方红杏的手轻轻拂过它受伤的地方,白色的皮毛上面沾染的血迹已经干涸,显得有些可怖。
白马大概看到了方红杏眼中的怜惜,伸出舌头轻轻卷舔了一下她的脸颊。
“真是调皮喔。”方红杏笑着拍拍白马的脑袋,从小凳子上站了起来,心情颇好地说道“既然你全身雪白,那就叫太白吧。”
也不管什么白马是什么反应,就扭头回去了。
她现在应该思考的是,怎么动手治疗。
她虽然在这里干了不少日子的兽医的活儿,可是那些都是比较简单的,或者说,是不需要太多器械的,毕竟在这里,局限性太大了。
而太白,是她所遇到的,至少是近几年来,病情最为复杂的病人。
特别是马的那个站着睡觉的问题,在条件如此简陋的年代,真的不大好解决。
正当方红杏在为太白的事情担忧的时候,再说另一边。
“都督,都督,凌云波已经找到了,在一户村夫家后面,卑职原本想要将其带回,只是凌云波受了不轻的伤,我怕惊动太多的人,所以先来请示。”一个打扮普通,长相路人的男丁正在向站在他前面的男汉报告。
“那密函可已拿回了吗”那男汉并没有回头,淡淡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威严。
“小厮无能,正打算拿回,可是那屋主已经回来,小厮怕惊动她,就擅自先回来了。”那壮汉很是惭愧,明明不是一件什么难事,偏偏却没有办成。
“无事,你先下去吧。”
“都督”那壮汉正要离开的时候,又顿住了脚步,有些欲言又止。
“有什么事,直说。”
“小厮今天听村寨的人说,那屋主是极好的兽医,凌云波在他那边,说不定可以治好。”那个壮汉将自己打听到的事情说了出来,他甚至都有些觉得是上天注定。
当他看到腿受伤的凌云波的时候,心中就一阵酸涩,这也是跟着他们出生入死的同伴,只是在军营里生活了那么久的他,比一般人更懂得,腿受伤对马来讲那绝对是受伤的。
几乎没有什么马,可以在腿受严重的伤以后还活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