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森这个人看起来是个傻大个,但他其实有着一颗玲珑心,很擅长跟人周旋的。
毕竟当初在战地的时候,他还做过谈判代表,能言善辩的为难民营的人争取到了很多的权利与机会呢。
所以钱禹蒙并没在他那儿打听到什么消息。
这边的杨起,在翻阅了几分资料后,突然站起身来,双眸直直的看着手中这份资料,“维森,你的资料是从哪里弄来的”
“一些是我自己收集到的,一些是从别人那里弄到的。”维森解释道。
见杨起情绪不对,柯裕森关切的问道,“杨起,怎么了”
杨起死死的攥住手中那份资料,情绪明显有些失控,“对不起我,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他看向维森,一双眼睛泛红,“这份资料可以给我研究一下吗”
“当然。”维森很大方的点头。
“谢谢。”杨起几乎是用尽最后一丝力气说了一声谢谢,攥着手中的资料转身离开了。
杨起这一系列的变化,钱禹蒙都是看在眼里的。
不过他并没看到那资料上是什么内容,所以并不清楚杨起发生这样转变的原因,“他这是怎么了实验正在危机关头呢。”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情绪嘛,带着情绪做研究肯定是做不好的,还是让他缓一缓吧。”柯裕森到是很理解。
他话锋一转,提起了另外的事情,“钱老,您这次带来的病毒样本,总共才六份,我们的实验方案却有十个,很难分配下去的。”
钱禹蒙听懂了他的言外之意,不过他很遗憾的表示,“这六份都是我很艰难才保护下来的,没办法,当年实验室被封,所有的样本都被销毁,我是用了点手段,才留下了这六份,我全都带过来了。”
“那挺遗憾的。”柯裕森也表示。
“所以这些实验方案总归是要淘汰几个的,择优选用吧,而且得尽早的订下来。”
柯裕森跟维森都点头。
钱禹蒙挺挺胸说道,“我们先去做实验模拟吧,这样能更确信要选什么样的方案。”
“好。”两人都答应了,跟着钱禹蒙往实验室走。
在关上隔离门的时候,柯裕森拿着手机发了一封邮件。
“他看到那份资料后离开实验室了。”
“了解。”
看到回复,柯裕森才收起手机进入实验室。
杨起拿着那份资料离开实验室,心情很是复杂沉重。
或许柯裕森他们都不懂自己为何会有这么大的反应,杨起也没有要说的意思。
可他心里的悲痛却如海啸般在心底蔓延开来
与其说那是一份病毒资料,倒不如说是一份尸检报告。
只不过尸体的名字叫杨立夫。
那是杨起的父亲,所以他的反应才会这么大。
当年他收到过一封匿名邮件说父亲的死有疑点,后来他不顾一切的去查了,却没查出任何的结果,以至于这九年里,杨起都耿耿于怀。
谁曾想在九年后的现在,他看到了那份尸检报告,上面清清楚楚的写着,死者是死于病毒感染。
后面还附上了病毒的基因序列。
那是杨起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基因序列,就是他一直在研究的那个病毒基因啊
简而言之,他的父亲,思语他所研究的那个病毒。
所以,自己就是个刽
子手
他害死了自己的父亲
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