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逸棠坐到椅子上点了一支烟抽着,元蓝去了浴室处理自己身上的伤口。
浴室的镜子里,她浑身是伤,没有一块完整的皮肤,全都是青一块紫一块的。
那是新伤旧伤叠在一起后,已经惨不忍睹了。
可她只是咬着牙一点点的涂着药膏,再换上新的衣服后。
头发被许逸棠揪得凌乱了,她拿了梳子艰难的梳着头,梳子一碰头皮就疼得厉害。
她一直咬着唇没让自己叫出声,将头发打理整齐,盖住后脑勺那块没了头发的地方后,这才拖着沉重的步子出了浴室,去打扫卧室。
房间里弥漫着香烟的雾气,许逸棠一支接着一支的抽着,等元蓝打扫好卧室之后,他才冷冷开口,“这阵子公司的情况已经快稳不住了,就算言笑给了我那个配方也无济于事了。”
“那怎么办”元蓝颤巍巍的问道。
“这些年我一直在结交各路朋友攀着各种关系,前阵子总算有了点眉目,s市的那个名流圈子里,有人愿意出资帮公司度过这个难关,但是有要求。”他顿了顿,看向元蓝。
元蓝对公司的事情一概不知,她也不懂。
这还是她嫁给许逸棠这么多年来,他第一次跟自己说起公司的情况呢。
等元蓝紧张的等着时,他才继续道,“愿意出资的人是个残疾,他到了婚配的年纪,你懂我的意思吧。”
“残疾”元蓝听到这个词,有些紧张,“可我们家没有适合很配的人啊”
许清莹年纪还笑,而且元蓝也不舍的让她嫁给一个残疾人,这可是误人终身的事。
“谁说没有”许逸棠把手中的烟头按灭在烟灰缸里,这才说道,“言笑不是已经到了适婚年龄了”
元蓝听到他说言笑,居然还松了一口气,不是许清莹就好,她还要靠着许清莹过后半辈子呢。
不过元蓝还是有些发愁,“言笑她会答应吗对方可是个残疾。”
“上次她在餐桌上不是说了吗想找个长期饭票,在家安心当个米虫,这不就是最好的机会吗对方可是s市那个圈子的人,多少人想进还进不了呢,这还是便宜言笑了。”许逸棠冷冷的笑了起来。
元蓝心里的那点顾虑好像都没了。
许逸棠还说,“你知道s市那个圈子的人多有钱吗我们许家最鼎盛时候的财富,不过是人家的千分之一而已,言笑嫁去,那就是豪门少奶奶,过的都是锦衣玉食的生活,有点残疾又怎么了比起那些富可敌国的财富,残疾根本不算事,就你那女儿言笑,她这算是祖上积德了,才能有这个机会,要不是清莹还小,我还不打算把这个机会给她呢。”
元蓝一听到这个,后背一阵发凉,急忙说道,“那还是言笑吧,莹莹还小呢。”
“回头我会跟言笑说这件事,你看着劝劝,知道我的意思吧”
“知道了。”
言笑一整晚都没睡好,到不
是担心元蓝,毕竟她自己死性不改,谁也救不了她。
就她和许逸棠这情况,摆明是一个愿挨一个愿打。
言笑最多就是骂一句元蓝愚蠢而已。
她想得更多的是许清远那没说出口的话,和她在后院发现的那些暗黑系油画。
根据她的推算,许清远的生母应该是在他十二岁左右的时候去世的。
这对还是一个孩子的许清远来说,绝对是个打击,所以那之后他的画都变了风格。
还有那堆油画上人物,多张都重复的描绘着一个拿着钩子有着血盆大口的狰狞人物。
言笑大胆的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