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钰安低声解释道“生孩子辛苦,若是不想再生,我们有阿远也够了。”
听到这话,云郦身体一僵,半晌后,她微微抬起头“世子。”
“嗯”
云郦忍不住把头埋在他胸膛,男子温热的气息包裹她,她揪着他衣襟,蹭蹭他的脖子,撒娇道;“世子,你怎么这么好”
两人一时无言,初秋的山林夜间是有凉意的,现在云郦只感觉浑身暖融融的,云郦今日心情好,连带着夜间也做了个香甜的美梦,第二早醒来,她下意识地往木床旁边摸了摸,摸了一手空。云郦睁开眼,不知何时另一半已经空了,且没剩下什么余温。她往帐篷的缝隙里看去,帐篷的缝隙里只透进来鱼肚白的光,显而易见外头才初亮。
云郦起身穿好衣裳梳好头发,正准备掀开门帘,裴钰安先她一步掀开门帘,走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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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不是很好,眉宇微拧,见云郦已经起床,他立马沉沉开口道“郦郦,我得先走一步,立马回京。”
云郦好心情少了一半,她心头涌起一股不妙的感觉“是不是出事了。”想到前两日裴钰安说的话,云郦敏锐地觉察到应该不是小事“是不是陛下”
裴钰安往周围看了看,压低声音,忍住心头复杂“他怕是不行了。”
“我把扁余留下,他会”他顿了顿,斟酌了下用词,“会安置好你们。”
云郦黛眉微蹙,惊愕道“我不回京”
“京城局势未明,你暂时还是不要回京为好。”裴钰安没瞒着云郦他的想法,云郦是个聪明姑娘,自然也知道那种选择才对他最好。
京城里多一个他在乎的人,也就多一份乱他心智的东西。
云郦明白这个道理,她咬着唇,看裴钰安半晌,叮嘱道;“世子注意安全。”
想了想,她补充一句“世子的九根金脚链我才戴过两呢。”
“我等着世子。”云郦顿了顿,踮起脚尖,附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
裴钰安眼神微暗,云郦嗓音娇魅,带着蛊惑“世子,我等你。”
裴钰安深吸口气,拉开和云郦的距离,等阿远醒后陪他用过早膳,就立马带着几个护卫赶回京城,云郦抱着什么都不知道的阿远,紧紧抿了抿唇。
等裴钰安离开车队,第二日,扁余带着裴钰安留下的心腹和赵渔给云郦的侍卫,也从车队里脱离出来。
扁余道;“车队没了世子,一般来说不会有危险的。”
云郦就放心了,马车内的阿远几日没见到裴钰安,抬眸瞅着云郦,皱着小眉头问“娘,爹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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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郦把阿远喜欢的奶犬玩偶找出来,塞进他手里“你爹爹。”
阿远低下头,看着奶犬玩偶,嘴巴嘟得能翘油瓶“娘,不是。”
云郦摸了摸他的脑袋瓜,打趣道“你亲爹在的时候,你不是抱着人家叫爹,可亲热了吗”
小阿远明白他娘说的不是好话,不满地瞅着她,云郦垂下眸解释“你亲爹回京办事,先和你的假爹爹玩,好不好”
说着话,云郦掀开车帘,往前方看去,前方是逐渐金黄的麦田,看不见大安最恢弘巍峨的那座城。
若是按照车队的速度,抵达京城怕是还要十来日,裴钰安快马加鞭回京,应该六七日就能抵达京城。
裴钰安到达京城是和云郦分开的第七日黎明。城门一开,他就先悄声回了国公府,没惊动太多人,国公府里昌泰郡主不理政务,但也知道近日局势不对劲儿,见裴钰安归来,先是忙关怀他一番。至于他爹裴鹤,不知道此刻在哪个山头写景作画。
裴钰安问昌泰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