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郦愣了下,她昨晚那么诚恳的表忠心,今儿他没丝毫的软化她望他的果断离开的背影,难得有些惊愕,及至他走后的,云郦微吁出口气,叫来翠屏,让她打些水来她要沐浴。
那种事虽然舒服,可大热天的两个人黏在一起整夜,身上黏糊糊的。
等会儿还要赶路,云郦的动作很快,冲洗完身上的粘腻后就换好衣裳,她洗漱完,去隔壁膳厅时,他却比她跟快,已经喂阿远用过早膳。云郦看着阿远专属的小瓷碗只剩一点点米糊糊,她走到裴钰安的身边,低头碰了碰阿远的小肉手“阿远有没有想娘呀”
熟悉的馨香包裹裹自己,裴钰安抬起头,冷淡地扫她眼“用膳。”云郦“”
对她笑一笑就这么艰难吗
云郦没生气,她软软地道“我听世子的,我先用膳。”
她乖乖地喝了一碗粥,吃了两个羊肉烧麦,还有三个白糖糕,然后乖巧地看着裴钰安“世子,我吃饱了。”
云郦笑容不减,起身跟上。
和驿站官员辞别结束,一行人继续往东去,一家三口同乘一辆马车。
阿远最喜欢的还是娘,让爹陪玩了会儿,上了马车就靠在云郦边上,赶路无聊,云郦拿了阿远的小玩具陪他玩。
现在她手里拿的是金摇铃,轻轻波动,就能传出叮铃叮铃的声音。
他伸长脖子,在马车里四处寻找。
云郦奇怪“阿远要爹爹陪你玩吗爹爹在那儿。”她朝裴钰安的方向指了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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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远瞧他一眼,使劲儿摇头“爹爹”
云郦坐着的旁边放着个不大不小的楠木箱子,木箱尖锐的四角裹了棉布,里面放着阿远爱玩的玩具。见娘没把爹爹给自己寻找来,阿远自己爬下条凳,因厢内铺满了白绒毯,摔不出事,云郦没帮阿远。
阿远吭哧吭哧爬到木箱旁,伸出小手寻了半天,他咧了咧嘴,摸出他喜欢的奶犬玩偶,脆身冲云郦道“爹爹,爹爹。”
云郦悟了。
然后她赶紧朝裴钰安看去,裴钰安目光灼灼地盯着她,似有不满,云郦低声道“世子,儿子也是你的,不能指望我一个人教。”
可父母齐心协力教了四五日,阿远还是固执将奶犬玩偶当做爹爹。与此同时,云郦发现她越是提醒阿远那不是爹爹,他小嘴一咧,抱紧玩偶,爹爹两个字叫的更大声。
若不是年龄小,云郦都要怀疑他是故意的。
至于裴钰安,脾气倒是挺好,见纠正不过来,索性放弃。
这日黄昏时,云郦把阿远放在榻上,戳了戳他的小鼻鼻子,把奶犬塞给他“阿远,你亲爹去知府大人那赴宴,让你假爹爹陪你玩。”
今儿他们到了靖州,靖州陈知府的夫人是裴家族里的姑娘,按照辈分,裴钰安得称呼声三姑。如此一来,靖州知府也算是他的姑父,今日到了靖州,裴钰安便前去拜访。
他们是午后抵达的靖州,裴钰安便去了程家,云郦以为最迟晚上裴钰安会回来,毕竟虽有亲戚关系,但那亲戚关系不是很亲热。
没想到第二天早上,她醒来,另外一半床都是空荡荡的。
翠屏道“世子回来了,他现在应该在客栈侧门,云姑娘,你收拾好就过去吧,马上就要出发了。”
云郦听罢,立刻往客栈侧门而去,只离侧门口还有一段距离,云郦听到一道清脆的女声。
“表哥,我们回京要走多久啊。”
“还要二十多日。”这是裴钰安的声音。
裴钰安语气淡淡“说不准,不是每个地方都有官道,且总有些意料之外的事。”
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