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去到侧门,云郦正在马车前等着裴钰安。
扁余上前道“云姑娘请回吧。”
裴钰安不见她倒也在云郦的预料中,她抿了抿唇,道“我在这儿等他。”
扁余看云郦一眼,没多说什么,他回去复命,裴钰安得知这个消息后,握紧手里细细的金脚链,道“随便她。”
云郦说等就一直等在门口,中途小阿远受不住,她让人将他送回陈家,可直到夜幕降临,裴钰安也没出现,云郦只好暂时回到陈家。
第二日日头有些大,她就没带阿远,独自去了卫府东侧门,东侧门是距离裴钰安在卫家住的小院最近的门,裴钰安出行一般都走这个门。裴钰安照旧没见她,但今儿上午,他从卫府走了出来。
云郦忙走过去,扁余看裴钰安眼,挡住云郦意图靠近的脚步。
“世子。”隔着几米距离,云郦低低地叫了裴钰安声。
裴钰安脚步微凝,但并没有停下来,他阔步离开。
云郦目送他背影远去,深吸口气,继续靠着马车等。
裴钰安是黄昏时候回来的,他目光从门口的云郦扫过,皱了皱眉,而后一言不发地离开。
第三日,云郦去卫府等他时,提前做了豌豆黄和红豆糖酥,裴钰安不愿见她,她让人将食盒送去。
一刻钟后,雕花红木食盒摆在裴钰安桌头,他掀开盒子,盯着散发甜香的红豆糖酥和豌豆黄半晌,轻轻将食盒关好,恢复成他打开前的模样。
“拿回去。”他冷声道。
云郦看着扁余原封不动送回来的食匣,倒也没放弃,翌日再接再厉,继续在卫府东侧门等着。
终于再次等到裴钰安出门,但他依旧是一副不想搭理她的模样,云郦这次没原地待命,他往何处去,她就隔着数米距离,跟了上去。
裴钰安眉心微拧。
扁余似乎明白裴钰安的表面意思,他折身后走数十步,来到云郦跟前“云姑娘,天气炎热,你不妨在屋子里休息。”
这话的言外之意就是让她别跟了。
云郦看了眼裴钰安径直往前的背景,两人中间隔了数十米见距离,她望着扁余,轻轻地笑了下;“你确定我能回去”
扁余一惊,眸色复杂地看着云郦,他沉吟吟了下,低声道“云姑娘,你是个聪明姑娘。”
话落,他目光又有些担忧。
云郦明白他的担忧是什么,她浅浅地笑了下“你放心,我知道我在做什么,应该做什么。”
不管怎么说,她那样伤害裴钰安后,他都不曾真正的伤害她,反而还偏向她。
裴钰安说她姐姐姐夫更适合做西洲城主,他说姐姐和姐夫心中更有百姓,可薛琅性虽执拗阴冷,但他并不是个会苛待百姓的性。
若为城主,也不会比姐姐姐夫差。
“你去告诉他,我不会走的。”
听罢,扁余松口气,他连忙应好。然后他看着云郦,不由得多说了句“云姑娘,你这个决定没做错。”
若是世子放了她,她真的毫不留情地一刀两断,扁余都不敢想,她的下场,毕竟世子准备的可不只是那副金脚链。
云郦浅浅地笑了下。
扁余提速往前去,云郦不远不近地跟着他们,然后就见扁余在裴钰安身边耳语几句,裴钰安脚步顿了顿,并未回头。
云郦看不清他此刻的表情,也就无从琢磨他此刻的心情,她遗憾地叹口气。
接下来,云郦照旧在卫府东侧门侯着,裴钰安出门就跟上去,但就这样持续了好几日,裴钰安也没再做出任何反应。
哪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