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果然是心里有他的,所以才能为他做这等事。裴钰安喉咙地发出一阵闷笑,只觉心中滚烫,有股急于破土而出的炙热。他再垂眸看她,只见她两只耳垂红成樱粉。
虽他没过分的动作,直觉告诉云郦不妙,她起身想走,还未动,裴钰安按住她的肩。
云郦侧眸,裴钰安眼尾泛红,他看着她,哑声道“郦郦,我们再来一次。”
云郦惊愕地看着他。
裴钰安捏了捏她的耳垂,嗓音低哑“我知道你还有力气的。”
“世子,我”
“乖,我们试试这张榻。”
云郦闭着眼睛,心里大骂,禽兽,禽兽不如,她有些后悔刚才那个答案,早知道她就不愿意,虽然她爽是爽了,可现在就要书房,以后她得在什么地方才能满足他啊。
云郦最后是被裴钰安半搂着回到卧室,那个时辰,天色已黑,廊下掌灯,幸好的是,裴钰安没有过分禽兽,晚上只是抱着她睡觉。
云郦打了个呵欠,瞬间入睡,今日细细回忆,还是收获颇多,毕竟那事其实她的喜欢多过抗拒,然后裴钰安竟然允许她不称奴婢。
云郦浑浑噩噩地睡了过去,裴钰安看着她,许久许久才睡了过去。
第二天去上朝时裴钰安精神抖擞,回府时,裴钰安将配刀递给常余,常余伸手接过。
裴钰安看他一眼。
常余溜圆的眼睛充满好奇地看着他。
两相对比,的确是他的剑穗要精致费心地多。
他转头,心情甚好地上了马车。
常余狐疑地揉了揉脑袋,主子刚才那样看着他,他还以为有要事吩咐呢。
翌日便是二十八,自从二九开始,大安便要开始为期十日的封印,权当朝廷官员的年假。
不过对勋贵要臣来说,放假不是从二十九开始,除夕那日还有宫宴呢。
镇国公府作为世袭罔替的公爵府,虽裴鹤只在朝上挂了闲职,但宫宴的名额依然少不了国公府。
裴钰安年年赴宫宴,吃的看的都是那些,早已不感兴趣,但感不感兴趣不重要,重要的是地位,权势,名声,圣宠。
午后,他便在云郦的伺候的下,穿好赴宴的朝服,一袭暗紫色绣暗虎的交领锦袍,显得他面如冠玉,气质冷清矜贵,髻上的紫金冠,多添贵气。
云郦不由得多看了几眼,她选的男人光说样貌,的确是凤毛麟角。
裴钰安见她一直看他,不由得挑了挑眉。
云郦赶紧低下头,替他理了理衣襟。
“云郦,今夜我可能很晚回来,你先歇息。”昌泰郡主的身体大好,今晚的夜宴便也想参加,至于裴意朵,虽然性情若孩童,但知礼仪。
昌泰郡主计划领上她,她翻了年便十六,昌泰郡主想给她找个可信赖的夫君。
宫宴结束,一般都快子时,按照惯例,还得在荣正堂守岁。
“嗯,好。”
云郦眼一眯,一边将大氅递给裴钰安一边问“世子妃也要和世子去宫宴”
云郦前两年伺候昌泰郡主,自然知道宫宴时,刘青燕都告病假,不曾赴宴。
裴钰安接过大氅,看了云郦一眼“她是要去。”
云郦闻言,随口嗯了声,仿佛刚才会问起刘青燕,只因好奇。
可她的身份实在太低,就算他和刘青燕和离,就算他不再娶妻,只宠着她,压力也没有娶她大。毕竟他若是要娶她,他爹素不管事,可这件事定要反对到底,因为他的妻子不仅代表他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