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见他久久不语,云郦似是知晓他的答案, 她赶紧笑了下道“世子, 奴婢有些犯困,奴婢回房歇息了。”
她匆匆转身,朝卧室而去。
裴钰安没吭声,直到看到她纤细的背影走到门口, 双手按在门板上, 就在她将要推开门的那刹,裴钰安听到自己的声音。
“我带你去。”
云郦一怔, 似是不可置信, 她惊讶地回过头“世子”
裴钰安垂眸道“去江州不是游山玩水,且我怕你长途颠簸受不住,你既愿意去,便不要叫苦叫累。”
云郦闻言, 立马摇头道“世子放心, 奴婢一定不会拖后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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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钰安背过身“既如此, 还不跟上来。”
云郦拎起裙摆朝他跑去。
听见后面的轻快的脚步声, 裴钰安告诉自己, 带上她不是大事,何况留在京郊说不准被昌泰郡主发现, 气坏身子,便得不偿失。
两人重新上马车, 一上马车,云郦便特别殷勤地道“世子,你要不让奴婢给你捏捏肩吧或者你头疼吗” 话到此处,她黛眉一皱说,“世子的头才不会疼呢。”
裴钰安笑了下“不必了,你不是困吗,睡会儿吧。”
马车外,常余疑惑地摸着脑袋问扁余“扁余哥,世子不是说将云郦留下吗怎么又把人带出来了”
扁余推开常余“我怎么知道。”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常余目光狐疑,他转头朝着马车瞅了眼“主子还没有过言出不行的时候。”
扁余嫌弃地看了常余一眼。
笨。
裴钰安是以丝绸商人徐墨的身份南下,护卫长随的身份也早已安排妥当。他看着云郦,略一思忖,嘱咐道“明日起,你就是丝绸商人徐墨的侍妾。”
此时是南去的第一夜,身在客栈,裴钰安想,出门在外的行商,带上娇妾很是寻常。
云郦一愣,旋即握紧拳头道“世子放心,奴婢一定认真完成任务。”
她目光矍铄,神色恳切。
裴钰安心里那股滋味淡了下去,云郦认真地问“那奴婢这个娇妾是被你买回来的,还是抢回来的,出生如何性情如何对世子的态度又是如何”
在今日前,云郦并不在裴钰安的计划之类,故都没有安排。见云郦态度兢兢业业,他坐在榻上,好奇道“你觉得如何安排妥当”
裴钰安扮演的徐墨是来自北地通州的丝绸商人之子,因是庶子,前些日子父亲过世后,便被嫡房分家,他能力出众,这几年的丝绸生意扩张少不得他的出力,可分家家产只得十之一二。
他心生愤怒,知江南丝绸乃是大安一绝,便想南下,告诉世人,庶出也有可能比嫡支强。
云郦眸光微闪,她笑着说“我想到了。”
裴钰安闻言,洗耳恭听。
云郦笑吟吟说“妾身貌美而家贫,本有情投意合的未婚夫,但就在成婚前夕,公子路过妾身家乡,无意中窥见妾身惊为天人的美貌。”
裴钰安听到这,便觉得有些不对劲,他眸光复杂地锁住云郦。
云郦神采奕奕道“世子你便失魂落魄,哪怕我心有所属,哪怕我不留情面拒绝你的示好,你也不死心,甚至为了得到我,不惜用我的父母来威胁我”
裴钰安眉心跳了跳。
云郦继续道 “你诱惑他们欠下你数百两银子,设计我的未婚夫和别的女人有染,这时,你冷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