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过了一会,梢间的屏风上投出了两人的身影,沈如年背靠在案桌上半躺着,整个人都在发颤,“赵渊,我们回去榻上好不好,随便你想怎么样都行。”
回应她的是赵渊火热的身躯。
换了个地方,她的反应尤为的美,他没忍住多要了两回,后来回了榻上又折腾了两次,等再睡下已是天明。
第二日用午膳时,沈如年扶着发酸的腰给儿子喂饭,小金鱼则是好奇的看着她问,“娘亲,你屋里是有小虫子吗”
沈如年给他夹了块藕,疑惑的摇头,“没有哦,是不是有虫子咬你一会让奶娘给你放几个驱虫的香囊。”
小金鱼白白嫩嫩的特别招蚊虫,到夏日露在外面的地方,稍有不注意就会红被虫子咬的红红的。
没想到他却摇了摇头,指着沈如年的脖子,“喏,娘亲的脖子上有好多虫子咬了的红点点哦。”
沈如年刚想去看看镜子,突然才反应过来这红点点是什么,腾的一下脸就红了,丢了饭碗躲进了屋里,换了件有领子的外衫才肯出来。
近来她的脾气见长,赵渊不敢再惹她,生怕她又不给他进房,赶紧带着他们母子开始读书写字。
小金鱼两岁就开始拿着笔玩,但那会赵渊没有特意的教他,只是由着他涂涂画画,等他现在有手劲也能坐得住了,才开始正式教他写字。
或许是之前就玩过笔,小金鱼对这个东西不陌生,而且上手的特别快,赵渊不过点了几下,他就能拿的有模有样了。
等赵渊握着儿子的手写了几个笔画,满意的让他自己练习后,再看隔壁桌的沈如年,有些头疼。
两人写信的那段时间是沈如年字迹的巅峰,虽然说不上好看,但好歹工整娟秀,几年不动笔再看,简直是惨不忍睹。
但教她写字不是真的为了让她成文豪,而是闺中趣味,写的如何并不重要。
同时赵渊也下定决心一定要教好儿子的字,沈如年写成这样他是无力回天,但儿子有他的血脉,绝对不能放任自由。
母子两人一块学也不是没有好处,至少学习的积极性都很高。
起初沈如年还能教小金鱼,这个怎么写那个怎么念,两人比着背书气氛好的很。
可不出半个月,沈如年就成了被教的那个。
小金鱼长大些就瘦下来了,板着脸不说话的时候活脱脱缩小版的赵渊。
现在正认真的指着沈如年纸上的字教她“娘亲,这个不对,这个字你多了一横,而且歪了哦,爹爹说写这么丑要罚五十遍,还不许吃晚膳。”
沈如年
呜呜呜,儿子遗传了他爹过目不忘的本事,半个月就学的比她半年要快。
虽然儿子有出息她很高兴,但这也显得她这个做娘亲的太没用了,瞬间就打击了她学习的积极性。
就在沈如年打退堂鼓,想着要找个什么借口,才能不那么丢人的放弃这项事业时,来了个意外的惊喜。
她本就怕热,一到夏日便胃口不好,但赵渊发现她最近胃口少的有点过分。
最奇怪的是她自己还不觉得饿,每回就顾着看儿子吃了多少,反倒不关心自己的身子。
当天赵渊就喊了御医进来,御医一把完脉就跪下道喜了,“恭喜陛下,皇后娘娘这是有喜了。”
沈如年捧着肚子傻眼了,刚生完小金鱼她还会经常想,是不是再给他生个弟弟妹妹,但一连三年都没动静,她的心思又都在儿子的身上,也就把这事给忘了。
突然说怀了孩子,她是真的没反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