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此,景成帝重重叹了口气,再度确认,这任永安侯本事再厉害,也是万万留不得。
只是要除掉他,并不是那么简单
景成帝扶额敛目,他还不知自己儿子手中早握有能将永安侯扳倒的毁灭性证据,犹坐在龙椅上,烦恼头疼不已。
永安侯将赵舒窈私藏起来,原意是想让她好好养胎,待将来孩子一出生,三皇子凌朗肯定不会任凭她们母子流落在外。
景成帝见着了皇孙,也会因此给赵舒窈几分情面。
可永安侯万万没想到,这自己的妻子刚与赵舒窈撕破脸面,不过几日,接着便说要与他和离。
永安侯一听牧婉清要和离,面上的笑容瞬间淡了下去,“夫人这又是何故难道你还在气当年卿欢被人偷抱出府的事这件事我已经解释过很多次。”
他转头看向盛欢,“请太子妃劝劝你娘,我与你娘结缡十载,向来感情恩爱,未曾有过争执,如今她这是怎么了”
盛欢担心牧婉清说要和离,永安侯会恼羞成怒,所以特地带着凌容与一块陪母亲回府,为的就是要给母亲撑腰,否则她可说一辈子也不想再见到永安侯。
她如此厌恶永安侯,自然不会理会他的话,就只是站在一旁,冷眼旁观。
牧婉清今日回府,有备而来,她亦不愿再与这负心汉多说废话。
“这是皇上的圣旨,皇上亲旨让我与你和离。”牧婉清在侯府的东西不少,可她一样也不想带走。
牧婉清下巴微仰,挑眉冷笑,语气傲然“这婚离不离,由不得你来做主。”
那些东西只会教她想起永安侯这十多年来,究竟有多么虚假,教她反胃。
牧婉清一把将圣旨,狠狠地砸在永安侯脸上。
永安侯被圣旨砸得措手不及,脸色已由白转青。
他铁青着脸摊开圣旨,见到圣旨内容,一口气瞬间透不过来,脑袋一阵晕眩。
“婉婉,你究竟跟皇上说了什么,皇上居然要下这等圣旨。”
永安侯抓住牧婉清,向来在妻子面前维持得很好,总是笑脸盈盈得像一张面具的脸,终于出现一丝裂痕。
“我犯了什么错,你原谅我,我愿意改。”他说完,见牧婉清眼中尽是轻蔑冷意,立刻联想到盛翊臻失踪一事。
自盛欢回侯府,永安侯便不曾再与盛翊臻碰面,尤其是她派人送了书信过来,因而害得他被宁绍狠狠敲上一笔之后。
永安侯当下就气得不愿再与盛翊臻见面,并且交待心腹,往后盛翊臻再派人到永安侯府一律赶走。
直到赵舒窈任性离府,他才又动起了见她的心思。
那日他实在被赵舒窈烦透,索性将她的真实身世告诉她,并带着她前往盛翊臻的私宅,想让她们母女相认作伴,这样赵舒窈养胎时也有人看着。
可当永安侯到了那,才惊觉盛翊臻早已失踪多日。
盛翊臻下落不明,永安侯极其担心她的安危,派了不少人找她却始终苦寻无果。
此时永安侯见牧婉清眉眼间泛着一股子狠戾,心头一跳,立刻急忙道“你、你把她怎么了你把阿臻怎么了”
“阿臻喊得真亲昵,看来侯爷已经知晓我为何要与你和离,如此我与你也已无话可说,自此一别两宽,各生欢喜。”
牧婉清见他又在演戏,只觉得恶心至极,就连一刻都待不下去。
她一掌劈在永安侯手上,力道重且狠,迫得他不得不松手,头也不回的离开永安侯府。
凌容与身边带着不少人,永安侯要夺门而出追上牧婉清时,便示意侍卫将其拦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