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绢与孤定情,待上元佳节,孤会亲自登门拜访。”
盛欢咬了咬唇,心中暗自盘算。
他这般势在必得,她若强烈反抗,恐怕真会清白不保。
“好。”她佯装服软应下,无奈垂首,脑中思绪却飞快地运转着。
她原想再多陪父亲几年,可自进京后,凌容与却不知为何,一再步步相逼。
如今唯一解,恐怕只能在凌容与将她要进宫前,让爹爹尽快帮她说亲,嫁个好夫婿,远离这个疯子。
一个时辰前。
盛欢刚被带走没多久,如意遍寻不着她,便马上向盛煊通报。
盛煊要如意不要惊动其他人,更不要让盛父知道这事,亲自将宅邸翻了个遍。
盛欢真的不见了。
那日盛煊听妹妹提起对面四进院的主人是太子之后,心中便隐隐不安,没想到不到几日就出了事。
还是在大年三十这天,这个日子太子不是该在宫里参加除夕宫宴的吗
可盛欢不可能凭空消失,尽管盛煊不愿相信也无法确定,但还是只能硬着头皮来到太子私宅。
刚叩门,便有人开门将他迎了进去,仿佛早就知道他会找过来。
“盛侍读。”来人朝盛煊盈盈一笑。
盛煊当下心头一震。
太子果真不在宫里,开门接他入府之人,正是凌容与身边的贴身大太监周正。
盛煊跟在太子身旁一年多,自然不会不认得。
“殿下正与盛姑娘在吃团圆饭,还请盛侍读在前厅稍待片刻。”周正道。
“不知殿下何时将舍妹接走的。”盛煊心急如焚,话却说得相当含蓄。
寒冬腊月,眼前俊朗青年却满头大汗,周正笑了下,安抚他“这是盛姑娘事先便与殿下约好的,盛侍读不必过于担心,否则殿下也不会想方设法在大年三十出宫来陪她。”
“奴才打小就进宫,见过的美人无数,却还是头一遭见到像盛姑娘这般绝色,这样的美人儿竟还说得一口软糯糯的吴侬软语,可说是听得人骨头都酥痒痒。”
周正笑得意味深长,“这江南女子果真温柔婉约,莫怪不近女色的殿下,短短几日便深陷温柔乡中。”
盛煊闻言一愣,脸上表情僵了僵。
若非他们兄妹二人感情极好,几乎无话不谈,他可能真会相信周正的话,误会她跟太子暗通款曲,甚至两情相悦、私定终身。
周正见他不语,面上笑容更盛,推得满脸都是褶子,“盛侍读跟随殿下也有一段时间了,也知道殿下向来洁身自好,幸得盛姑娘在街上主动对殿下示好,对殿下更是贴心贴肺,否则殿下也不会得到如此知冷知热的可心人儿,您说是不是”
这分明是胡言乱语,却一字一句皆挑不出错,反倒将一切全都推给了盛欢。
盛煊目光微冷,忍着怒气,话里带着几分咬牙切齿“既然殿下只是在与舍妹用膳,那劳烦周公公带我过去,我想亲自跟殿下拜个早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