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欢瞳孔骤然一缩,两只眼楮瞪得圆鼓鼓的,眼底尽是错愕与不敢置信。
她真真没想到凌容与会是这样的人
他还有什么恶行是她不知道的
少年浑厚清冷的气息铺天盖地,紧紧笼罩下来。
盛欢手脚并用的反抗起来。
小姑娘才刚刚挣扎起来,腿就被制住。
双手更被凌容与扣住,高举过顶,牢牢摁于锦被之中。
盛欢脸上不自觉发热,嘴唇哆嗦,她清晰地听到自己的心跳声,怦怦作响,越跳越快,仿佛要从喉咙里跳出来。
顷刻间,她已如砧板上的鱼,任何挣扎都激不起一点浪花。
凌容与垂眸,俯首而下,一寸一寸缓缓朝她靠了过去。
直到两人呼吸紧紧纠缠在一块,鼻尖几乎都要贴到彼此的,才堪堪停下。
凌容与并没碰到她的鼻唇半分,盛欢却已吓得脑袋一片空白。
他不会真那么无耻,真想强要了她吧
房内红彤彤一片,床榻更以红帐丝绸装点,格外喜庆,不像过年,倒像大婚新房。
饶是两人前世已结为夫妻,也鲜少有如此亲密且羞耻的姿势。
袖口随着动作滑落到手肘处,一双细腻如美瓷的雪白玉臂露了出来。
盛欢睫毛微微颤动,贝齿轻咬朱唇,白皙的脸蛋因气愤与羞窘涨红起来,双颊上的嫣红一路浸染至玉颈,越发衬得肌肤嫩如羊脂。
然而她分明双眸燃着怒火,可落在凌容与眼里,反倒成了含羞带怯。
如此娇滴滴、羞怯怯的小模样,可说是任谁看了都想狠狠欺负一番。
近在眉睫,姿容无双的少年郎,眸色虽逐渐幽深,却再无半分孟浪之举。
盛欢呼吸微滞,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不敢再乱动,更不敢逞一时口舌之快。
就怕说了不该说的话激怒对方,陷入无法挽回的局面。
男人最是激不得。
凌容与低垂着眼帘,长睫半落下来,肆无忌惮地凝视着她,微抿着唇,像有话要说,却良久不语。
深不见底的墨眸中,有着她看不懂的情绪。
复杂,晦涩,仿佛极力压抑着什么。
盛欢咽了口涶沫,不受控地再度被那双好看极了的眼,拖进回忆之中。
不可讳言,凌容与姿貌绝伦,精致的五官颠倒众生,可说全是按她喜欢的样子长。
盛欢从小就喜欢长得好看的人,前世她之所以不顾盛父反对,硬要将温君清救回去,也是因为他实在生得过于好看。
她喜欢凌容与那张过分俊美的脸,喜欢到当初不过就问了他叫什么名字,他想不起来,朝她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她的心脏便不受控制的狂跳起来。
清隽的少年郎,干净又好看,浅浅的一个笑,就此沦陷万劫不复。
现在亦是如此,与那时没什么不同。
盛欢狼狈的偏过头,登时痛恨起自己,居然又被凌容与那张脸所诱惑,差点再次耽于美色。
她不能再看他那张脸。
这一世,不管他是否记得前世,都不能再与他有任何牵扯。
“这里是孤的私宅。”凌容与忽然道,声音沙哑,带着些微不可察的隐忍。
盛欢心头一震,马上就听出他的言外之意。
他在提醒她,若她敢大喊大叫惊动旁人,她就真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毕竟那日于大街,她在众人眼前主动投怀送抱,只要太子一口咬定是她主动,除了她的家人,没有人会信她。
纵使有人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