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了内容,王迪扫了一眼下面跪拜着,有些忐忑不安的钟离盛,冷冷的问道,语气中不带有一丝感彩。
“不敢兄长岂敢妄自决断,只是全盘抄录下来,听凭主公裁断。”
虽然来的时候,钟离盛已经有了盘算,这一遭,不站队是不可能的了,之所以不想去咨询父亲大人的意思,就是怕这后面真有他老人家的活动痕迹,到时候可就真的说不清楚了,索性也不去问了,就当这一切都是大哥的主张,最后家族要做取舍的话就把大哥推出来背锅也不算是背锅,确实不干净,最起码,家族还是可以保全的。
只是,事到临头,钟离盛还是没有斗争过那残存的一丝亲情,心有不忍,遮掩了一下。
也只能遮掩到这种程度了,大哥,望你日后好自为之吧,钟离盛心里默叹一声。
“这些条件,你觉得可以接受吗”王迪倒也不意外,至少,一个还念有手足之情的人,品性上也不会坏到哪里去,当然,前提是立场要坚定,要有大是大非,不然,只能一起死了。
“这属下”
“但说无妨。”
这是逼着自己站队,只能选一边的节奏了。
“一条也不能答应,对于黑翼教这种人,慢说一条不能答应,就是一个字也不能同意,否则,荆州危矣汉家天下危矣”钟离盛狠下心来说道。
嗯,不错,这个态度我喜欢。王迪很是满意钟离盛的姿态,如此一来,不管钟离牧的态度如何,立场是否坚定,哪怕真的参与其中,是个幕后主脑,最后也可以给他一个善终了。
“既然不同意退让,那目前这局势如何处置”
“家兄即便没有参与其中,但南荆州之军队,已是不可靠了,”钟离盛既然选择了队伍,自然不能再左右摇摆不定“所以,此番前来,也是请求主公调派他处人马前往镇压,别看那黑翼教气势汹汹,实则是一群乌合之众,不堪一击,只要这黑翼教扫荡一空,其余闹事的商团更是不足为惧了。”
“话虽如此,但是,你那兄长为何还如此嚣张,毫不介意和黑翼教同流合污,这其中内情可是能想到”王迪毫不掩饰的给钟离祎定性,同时,也抛出了一个关键问题。
“这”钟离盛面露难色,其中的玄机所在,他不是不有所耳闻,恰恰是知道一些事情所以才不知道怎样说,因为实话实说了,很有可能成了一道送命题。
“今日只有你我二人,说就是了。”王迪执意钟离盛给一个答案出来,他,要的就是实话和心里话。
“家兄也许依仗的就是、就是主公,”钟离盛斟酌着语言“一时间腾不出手来对付黑翼教,毕竟,这扬州方面,越人攻势甚猛,黑翼教又已经摆明了和越人同盟,扬州一旦危机,则荆州就要腹背受敌,所以,主公对其中一方忍让,集中精力对付威胁最大者当是上策,眼下,这咄咄逼人的越人,和还只是有经济利益诉求的黑翼教比起来,明显是更应该对付的吧,呃,也许家兄就是这般考量的。”最后,钟离盛还特意标明是对钟离祎的猜测,不代表本人立场。
“倒是有一定道理,”王迪笑笑“不过怎么就认为这黑翼教才是更应该对付的呢毕竟,从长远来看,黑翼教危害更大啊。”
“”
“其实,你那兄长所依仗的,可不仅仅是是越人,”王迪知道,钟离盛是有所保留的,不过也没有拆穿“眼下,越人在扬州闹事,李流李玄通,虽然说能力出众,但架不住这扬州久经战乱,百姓早已是苦不堪言,所以,也就是勉力支撑,若是不能及时出手援助,崩溃,也就是这五六十天的事情,那北边的司马氏,内有疫情所困,外有蛮族入侵,已经是步步后退,陈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