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迪多次撞大运式的过关和“躺赢”的经历,李流对此深表怀疑,分明是又一次的见招拆招,只有一个大纲,剩下的都是顺其自然吧。
“自然,”王迪知道李流不信,“随便”列举了一个举措“玄通当真以为这山越的成分构成全都是异族土著不成错了,其中相当一部分是历代战乱遁入山林的汉民,其成分来源可不是单一的,而是呈多样化态势,桓灵二帝时期,吏治混乱,牧野割据,兵连祸劫,不光是无辜百姓为避战乱,不得不逃入深山,有的豪强大族、世家也往往选择合宗入山,保存实力静观时变,甚至其中一些积极进取之辈,还会借机发展成匪盗,火中取栗。比如在当时北方的徐无山中,田畴就曾经率其宗族,且耕且守,数年间发展至五六千家之多不说,还自立法度,形成了独立割据态势;又比如关中山贼山郑甘、庐水等。这不论南北都已经是普遍的现象,说回来这孙氏统治下的江东地区,山越、山贼、山民、宗部等词也时常互用,甚至,将不服从统治的其他所有反抗势力也一概称为山越、山贼,如严白虎、祖郎以及太史慈等。”
“哦”李流倒是没想的这么多,一时间如坠五里雾中,于是又问道“那这个和玩残山越有什么关系呢”
“什么关系”王迪笑了“一旦运转流畅,所有汉人撤出此区域啊,而山越族群中,本就掺杂了相当数量的汉人不是对比纯正的土著,他们的基础肯定是最好的,想必也一定会在这个学习的过程中进步最快,进而掌握某些重要部门的话语权吧那么,那些纯正的土著又会怎么想呢明着竞争不过,就只能喊口号搞运动,比如山越人的领土山越人管理这样的,凭借人数有数,借助汉人撤出这一条款,让其内部矛盾激化,或者被驱逐,或者丧失领导地位和话语权,届时的山越,也就不足为虑了。”
“那群土著能想到这一层”李流撇撇嘴,之前接触过,怎么说呢单纯率真的一批啊。
“思想的阵地不占据,就会被敌人占领,我,会让他们想到的。”
“子均,这么迂回,这么恶心的办法你是怎么想到的”沉默片刻,李流已经无力吐槽。
“当然不是我想到的,”王迪很是“谦虚”的摇摇头“之前通过一些到过西域的商人了解了一些当地的小国风土人情后,有感而发,照搬过来而已。”
“哦说来听听。”李流又有兴趣了。
“那个国家本来是繁荣昌盛,”被穷追不舍的王迪,只得含含糊糊的说道“只是,底层民众长期处于被歧视被剥削的状态,于是,经过一些有识之士的不断努力和推动,终于推翻了顶层的精英人士,实现了所谓的平等,只是,这种平等翻了个个,走向另一个极端,所有的高光部门,所有的往日精英曾经占据的岗位一夜之间被那些可怜的底层民众占据了,然后,不过数年光景,一个强盛的国家便不复存在了,更可笑的是,昔日的精英让出了权力后,却没有得到平等的对待,嗯,就当是还债吧,最后,不得不远走他乡。”
“哦还有如此奇葩的存在怕不是背后也有人别有用心的操控吧叫什么名字”
“呃很不起眼的一个小国,名字也很是难记,早就忘了。”
开玩笑,当然不会说了,不管是说真名还是虚构一个,你这个偏执的考据男一定会想方设法的追查到底吧,还是算了。
“那个小国的衰败背后有没有操控和利用,另当别论,但相信玄通听我这么一说,是不是对山越的前景有了十足的信心呢”王迪迫不及待的把节奏带回来。
放任自流不存在的。
至少,绝对的放任自流是不存在的,后面,鼓吹这种绝对状态的人,都是有些阴谋和不可告人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