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可以动手了,”看完前线一系列的捷报,邓朗下了定论“这荆州方面是肯定不会支援了,不知道出于何种目的,他们似乎并没有阻挠我们荡平庐江的意思,而我们要做的,就是尽快的结束这场内乱。”
“那王迪是不是有什么后手”孙秀的关注点还是在行动诡异,安静的出奇的荆州方面,太奇怪了,还不出兵,柴桑方面从始至终都在摆造型,究竟在等什么啊“我等就此获胜的话,庐江那帮家伙就完全没有起到作用把,白白浪费了一枚棋子。”
“陛下,现在就不是为别人操心的时候了,”邓朗希望孙秀不要再继续跑偏了“也许是想再用这枚棋子好好消耗一下,也许没想到我军的行动进展如此顺利,才没有反应过来,这都不重要,只要我们尽快拿下庐江,那么一切问题和疑虑都不存在了”
现实问题,还是压倒了孙秀的好奇心,北地精卒大举出动之时,还开展了一系列的政治攻势,凡主动参与到平叛的民团,都将过去一份奖励刺激更多人参与进来,就当练兵了,为以后的大战做好准备;庐江叛党首恶者,那些个军头以及在袭扰丹阳的将领不赦,被裹挟扰乱地方者只要放下武器,只需要一年苦力便可恢复自由,若倒戈协助捉拿那些要犯,则既往不咎,保留军籍。
结果,在这一连串的孤立少数敌人,团结一切可以团结力量的瓦解策略下,本就是勉强维系在一起而摇摇欲坠的“罪恶团伙”立刻四分五裂,甚至,在大军破城之前,就有人向昔日的同僚和上级挥起了屠刀,以求得到宽恕
“早知道这样就垮掉了,一开始就不用如此大动干戈。”
看着眼前数不清的投诚战俘老老实实的跪在那里,诸葛頤擦拭着佩刀上的血迹,轻松的说道。
皖口的守军突然连夜杀出重围奔着寻阳的方向去了,打开了缺口的诸葛頤抢先一步围了皖县,结果,刚到才发现里面早就乱作一团,都不用自己动手,那几个军头的首级就被当做投名状献了上来。
“也不尽然,”亲自出马的沈莹在旁边补充道“若不是之前的一连串重压,他们内部怎么会因为这些招数,这么快就崩溃”
“也是,”诸葛頤点点头“还要谢那荆州的王子均、李流和李庠之辈,吹嘘的神乎其神,不过是运气好站在那个位置而已,这一次估计是想趁着我等拼的两败俱伤才最后关头出手,却不曾想这么快就拿下了”
他的心情很好,顶着父亲的“威名”,这才是初战,结果身为偏师却立下头功,最主要的是,收获颇丰,将近三万的降卒,再加上搜刮来的几万庐江百姓,可以说是赚的盆满钵满,连出征征调民团的费用也从里面填上了。
这些宝贵的人力资源当然是要搬回丹阳的,开发庐江或者支援建业,想都不要想,动作一定要快,不然的话,见者有份就不好玩了。
这一点,沈莹和诸葛頤有共同的利益诉求,只是王迪等人沽名钓誉,徒有虚名,运气好的说法他是不敢苟同的。
“一定有阴谋。”沈莹没有争论什么,心里默默的想。
“这鬼天气这鬼地方终于得见天日了真不知子均怎么想的,非要选择这样一天路,从庐陵出发,不是一样获胜吗”
建安郡,东安,一个独臂大汉带着一支数量庞大的衣冠不整大军从崇山峻岭中钻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