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形势所迫,又能奈何”陆玄叹了口气,很是无奈“小弟已经尽力了,只是这孙秀咬死了要亲自参与与石崇那边的交易,否则,即便是再多的好处也不会为之所动,兄长,若是咽不下这口气,索性就直接和他们拼了还是那句话,小弟愿与兄长共进退”
“既然他执意如此,便由他去吧,”挣扎了片刻,愤怒了片刻,丁温还是选择了从心“只是,我方也必须有人参与其中,万不能他单独行事。”
“这个自然说得过去,”陆玄点头说道“若是连这一点都做不到,还要大权独揽的话,那就是赶尽杀绝,吾等也没有维持关系的必要了。”
“怎么,这丁温还要让我具体参与鸦片贸易”听了陆玄的“转述”之后,孙秀一愣,这么“乖巧”这么会来事不会是有什么猫腻吧之前打过那么多次交道,挺“耿直”的一人啊
“会不会是趁机抓一个老夫把柄,要么举报,要么威胁”思来想去,孙秀都觉得是一个坑在前面等着自己。
“应该只是向将军示好,”陆玄摇摇头“希望借此表明自己的心迹,日后朝堂之上有人为他说句话,拉拢是肯定的,陷害什么的,不至于。”
“你是说此事可为”
“自然可以为之,而且,此等琐碎之事,又无需将军亲自出马,只要吩咐手下人去做便可,真要是出了事便装作什么都不知晓便可,有何风险”
这倒也是,又不是自己亲自上阵,出了事就说是手下的“临时工”起了贪念,严惩便是,有何惧哉
想到这里,孙秀也就松了口气,应允了丁温的一番好意。
接下来一个多月的时间里,可以说是“皆大欢喜”,荆州方面输送到石崇那里的鸦片专线如火如荼,不管是私下里的走私交易,还是表面上打掩护的合法药材贸易,都让石崇数钱数到脚软此事被他刻意压制下来,孝敬父亲和转卖到其他地区的价格没有下来,还是维持之前的价位,多出来的部分都进了自己的腰包;王迪这里虽然把价格压低了不少,可是成本毕竟在那里摆着,怎么着都是赚钱的;丁温虽然是赔的稀里哗啦往外清仓,但是,至少和宗室之间的敌对关系缓和下来,手里还有了比较充分的调配资金暂时不需要进货,之前压仓货物有点多以后,可以用来笼络人心,而且,最关键的是,不知道出于什么缘故,荆州方面没有因为自己的降价促销扰乱市场而大动肝火,没有玩什么价格战这要是真的打价格战,丁温的家底撑不过一个月就要举白旗,所以,还能再坚持坚持。
这也是大家难得的“默契”所致,丁温夹着尾巴散货,不敢一次出的太多,王迪比较“仁慈”,睁一眼闭一眼,石崇很会做人,没有因为江东方面的低廉价格就目光短浅的中断和荆州的贸易反正价格也差不多,也就没必要因为这个得罪人了。
而这里面最开心的莫过相当于入了干股其实啥也没投入的孙秀同志了,接触这一行当以后,他才知道,什么叫有钱,什么叫舒舒服服的就把钱躺着给赚了,不禁有些后悔,怎么自己就开窍这么晚,被人连哄带劝才入行就这一开始还不乐意,怀疑有人要陷害自己,紧接着开始畅想这还是一石60000钱的价格在出手,这还是自己太有人性,主动把份额降到了一成半,如果是按照原先的价位一石150000钱呢如果是按照两成来呢
唉,想想也是后悔啊。
何为忠诚很多时候,所谓的忠诚只是因为对方的价格没到位吧
初来庐江的时候,孙秀觉得自己对国家,对君王忠心耿耿啊,所以,不遗余力的打击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