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是纸张,一个是印刷。
纸张其实早就出现了,而且,经过蔡伦与左伯几代人的努力之后,技术和质量已经有了长足的发展,这左伯纸,厚薄均匀,质地细密,色泽鲜明,难得的佳品,而且,到了这个时代,造纸已经扩散到了南方地区,并非什么国家高度机密。无非是原料的分离沤浸或蒸煮的方法让原料在碱液中脱胶,并分散成纤维状;打浆用切割和捶捣的方法切断纤维,并使纤维帚化,而成为纸浆;抄造把纸浆渗水制成浆液,然后用捞纸器篾席捞浆,使纸浆在捞纸器上交织成薄片状的湿纸;干燥把湿纸晒干或晾干,揭下就成为纸张这几道工序。所以,前世的影视作品中,王迪一直十分奇怪,怎么古人明明已经有了先进的造纸技术,却还是以书简为主呢
来到这个时代之后,经过他人指点才知道,一个是供应量上不去,自然会导致纸张昂贵这就和原材料廉价与否关系不大了,一个是为了方便保存,人们总是认为重要的文件应该铸成钟鼎或者书于竹帛,才能长期保存为据。三国志魏陈思、王植传便称:“功铭著于鼎钟,名称垂于竹帛。”很多档案文书封存,尤其是契约合同的凭据也多是竹简的形势,足以说明当时人们仍认为纸不适于长期保存。
但是,在王迪看来,三国鼎立以来,大规模的战乱就少了很多,按理来说,相对和平稳定的环境,作为这样一个文化大国而言,把纸张供应量提升上去,提升到一个普遍能接受的价格程度应该不是问题吧至少政府方面要是强推的话也不该是这个局面,第二,方便保存倒是一个不错的说辞,可是,这种书写方法不也是要比写在纸张之上麻烦很多吗纸张又不是没有人用过,在这个便捷方面和保质期方面,应该心里有数吧
所以,他很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认为,更有可能是,当权者出于某种阴暗的心理,故意压制阻挠纸张的传播,进而掌控知识文化的垄断地位,对于丝而言,纸张太贵,就买不起,篆刻书简太过费力,学习难度成倍放大不说,因为家境问题搞不搞得到教材都是个问题,光听老师讲授又能如何比如刘备,这个卢植“函授班”里面的学员,文字功底不怎样,学习兴趣不太浓厚声色犬马,不喜读书就和客观难度太高有很大关系。
但是,这些对于那些权贵和所谓“诗书传家”之人来说就没有问题了同样还是刘备,逆袭了,临死的时候就让孩子多读书,当然情有可原,就如同我们的父辈,不希望自己历史问题造成的学业困难遗憾,条件允许的情况下传到下一辈身上一样,这样的话,就可以持续对中下层人士,形成智商上的压制优势。
基于这种阴暗心理,王迪一直想方设法的要绊倒传统的既得利益者,在开疆扩土发家致富的同时,真心的要在文化推广上做出点努力,所以,在条件允许之后,暗中捣鼓出了“造纸厂”,在他看来,只要把纸张的供应量推上去,至少可以解决两个问题,一个是文化传播,一个是上厕所能够“舒心”一些,不再使用厕筹这种令“局部”地区粗狂成长的神物。
讽刺的是,低廉的草纸也就是卫生纸批量生产之后,倒是遭遇到了权贵们的热烈欢迎,销量喜人,却没有惠及到老百姓在老百姓看来,纸张是很昂贵的,拿来擦屁股的话实在是暴殄天物。至于传抄经典,推广文化,底层民众是“自惭形秽”加上洗脑严重,自动退避三舍,权贵们则是收起了一副上完厕所的愉悦表情,一脸沉重的建议还是以竹简为主,虽然是麻烦了点,但是,保质期长啊。
无奈,王迪还没有直接硬肛整个特权阶层和文化贵族的实力和手腕,只好继续蛰伏下来,去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