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随即,他就冷静下来。
不是不敢这么做,而是因为终于意识到,自己不是身在二十一世纪,也不是深处水深火热的近代中国,而是三国末年啊,话说这个时候,罂粟,或者说鸦片,应该还没有以毒品的罪恶身姿出现在世人面前吧。
印象之中,鸦片的历史和人类的文明史差不多了,据称,新石器时代人们在地中海东岸的群山中游历时无意中发现的很多都是来自于这种无意的发现,罂粟的种植则是从小亚细亚开始,经过漫长的岁月才在这个古老的世界传播开来。从罂粟植物中获得鸦片也有6000多年的历史。在瑞士发掘的公元前4000年新石器时代屋村遗址中,考古学家便发现了“鸦片罂粟”的种子和果实的遗迹,并且属于人工杂交种植的品种。到公元前3400年,如今伊拉克地盘的两河流域,人们已经大面积地种植这种作物了,而且给它以“快乐植物”的美名。至少在公元前2160年,鸦片已经成为兽医和妇科药品。
至于是什么来到的中国,王迪记忆中,应该是在张骞出使西域时。所以,五茂说三国名医华佗就使用大麻和鸦片作为麻醉剂,应该是没问题的。
之所以对五茂的这种“恶行”能够报之以容忍的态度,是因为王迪记得,在大部分历史时期内,鸦片都不是以毒品形象出现,真正开始出现吸食,应该是在明清之际,且流通范围及其有限,泛滥成灾更是要推到晚清的时候了。
在这个“天使”堕落之前,更多是是以生活必需品出现的,比如,古希腊将之视为功能饮料,医学家们则是把它作为必备良药可以治疗头痛、目眩、耳聋、癫痫、中风、弱视、支气管炎、气喘、咳嗽、咯血、腹痛、黄疸、脾硬化、肾结石、泌尿疾病、发烧、浮肿、麻风病、月经不调、忧郁症、抗毒以及毒虫叮咬等等疾病,以至于西方人声称,其为“忘忧药”,上帝都要经常使用由此可见,所谓西医,在一开始的漫长时期内,是多么的匮乏和愚昧。甚至,17世纪的英国医生、临床医学的奠基人托马斯悉登汉姆还声称“我忍不住要大声歌颂伟大的上帝,这个万物的制造者,它给人类的苦恼带来了舒适的鸦片,无论是从它能控制的疾病数量,还是从它能消除疾病的效率来看,没有一种药物有鸦片那样的价值。”“没有鸦片,医学将不过是个跛子”等等言论。这位医学大师因此也获得“鸦片哲人”的雅号。
“对此物,余也是略有耳闻,”王迪拱手说道“只是,其造价异常昂贵,用途又不甚广泛,先生如此大面积种植,还放在心上,不知”
按理来说,这已经属于商业机密了,但是,王迪还是很好奇,刚才大概盘算了一下,如果种植面积真的到了五茂心痛的地步,那么,别说盈利了,成本都收不回来还不如大面积种植粮食,毕竟,那才是硬通货,这玩意可是高档货啊,尤其是应用在华佗先生的麻沸散中的话,很多平民百姓是用不起的,也就是在贵族圈中流传,但如果是在贵族中传播,肯定依靠的就是奢侈的价格,走量,就变得没有意义了,这是个悖论啊。
“呵呵,某不才,侥幸得到高人指点,所以”五茂笑笑,不说话了,一副不足为外人道哉,老子躺赢,你们就眼馋去吧的神态。
看来这是说道了心坎上,所以,五茂再也掩饰不住得意的神态哪怕只是漏了一点点出来就往回收,可还是被王迪捕捉到了。
之后的话题又进入了索然无味的环节,五茂便借口天色已晚拜别,而王迪,见状,便和罗袭低语了几步,随后,给了霍童一个眼色,也尾随五茂而出。
“先生留步”出来后,见五茂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