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悔,实在是后悔啊,如果不是为了贪图那点蝇头“小利”,如果不是在他国境内制酒动作这么大,也就不会被人连根拔起了
可是,后悔又有何用事情已经发生,更何况,张悌内心深处也有一个答案如果上天给个机会再来一次的话,他,还是会这么做的吧。
眼下,也只能吞下这个哑巴亏了,张悌,郁闷之后,发泄之后,只能忍气吞声的去填账,去擦屁股了。
好在,美酒之前也算是卖出了一些,虽然出了事,不过当初这个决定可不是自己做出的,张氏族人也想快点赚钱啊,出了事,黑锅大家一起扛下来就是,如果再能弄点钱过来把财政的亏空补上,这一关也就熬过去了,实在不行,大不了也去卖水果捞嘛,虽然回笼资金慢一些,可也不至于山穷水尽。
话说,这个借钱的事情,少不得还要去麻烦州牧大人了。
一是人家有这个资本,二来嘛,这事太丢人了,可不能再让更多的人知道了,所以,就可王迪一个人坑吧。
虽然明知道这样就等于有一个把柄捏在了王迪的手里,以后少不得要被威胁,更不能像以往那样再理直气壮的站在陛下的立场上去打压,但是,张悌,实在是没有太好的选择了。
面对再次可怜巴巴前来请求拉一把的张悌,王迪很痛快的答应了在水果捞这块蛋糕上分一口给他吃张悌不知道,王迪早就采取连锁加盟的方式,将很多人捆绑进来,还以为自己是被照顾的独一份,不住的感激涕零。
但是,高兴没一会儿,王迪就给他泼了一桶凉水。
“巨先,不是不帮你啊,”王迪很为难的说道“这个数字实在是太大了,眼下这几项贸易铺的摊子太大,现金方面实在是捉襟见肘,填不上啊,抱歉,真是爱莫能助,还是另请高明吧。”
“啊”张悌不禁傻了眼你都填不上,还有谁能帮这个忙张氏族人吗都跟着赔了个底儿掉,怎么可能再次伸手,水果捞那点盈利,怎么能补上这个大窟窿,时间上也来不及啊。
“子均,你不帮我,还能有谁啊”张悌也顾不得颜面和往日的所作所为,乞求道。
“呃,这周处周子隐,”王迪“好意”提醒“和巨先同朝为官,之前也共事甚欢,求他相助,料他也不会真的袖手旁观,见死不救吧”
呵呵,张悌苦笑先前赚钱的时候没想着人家,现在欠了一屁股债才想起来,晚了,再说,这事实在是太丢人,怎么可能让他们知道,真要泄露出去,政治生涯也就报废了啊哎,真是,当初在天子脚下做一个太平京官的日子多悠闲啊,怎么就混成了这个样子
“巨先看来是不好开口”王迪见张悌面露难色,想了想,说道“其实,还有个人能帮一把,据吾所知,这笔钱,他也拿得出来,只是”
“只是什么子均先说这人是谁”一听这话,张悌如同濒临溺死之人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急切的问道。
“钟离牧父子,巨先可曾有什么交情”
“钟离牧”张悌一愣,这二人不是已经跟刘谌混了吗怎么又扯到了他们的身上,随即回答“昔日倒也有些来往,虽然不是深交,可也算是相处不错。”
“那就好了,”王迪说道“巨先不知,此二人在那南中也算深得信任,独掌一军不说,在经济方面也有很多的厚待,这不,前段时间还搞起了什么借贷,将不知哪里来的大量资金借与有迫切需求之人,实不相瞒,先前吾进购水果的相当一部分资金就是从那里弄来的。”
“还有这等事子均真是,为何不早说”张悌被这突如其来的幸福击晕了,埋怨王迪藏着掖着到现在才说。
“就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