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是阎宇回来,”盛曼否决了这个可能性“自半年前阎宇率领主力回援成都后,虽然途中失去了联系,但是肯定不会出现在这北井,属下这半年来一直没有放松侦查,如果突然多了数千军士一定会有所察觉。”
“至于为何断定是罗宪的人马,”盛曼顿了顿,说道“因为属下实在想不到这一带除了他的正规军队,还有谁能有这种战斗力了。”
“既如此的话,我就信盛将军这一回,可以赌这一把了。”步阐本就冷峻的面孔显出一丝阴冷“交州义士听令”
“在”数百吴军战士喊道。
这才是步氏家族独步江东,在军事方面最大的依仗,也是步骘多年来苦心经营的私人部曲精华,留给子孙的宝贵遗产,正所谓“厚养健儿,健儿亦乐为用命”,这是一群世代为步氏家族效命真正的亡命徒,早就被洗脑了,在他们的心中,早已没了是非对错和喜怒哀乐,只要主君一声令下,结果了自己的性命都是毫不犹豫。
“放箭,无差别射杀”步阐冷冷说道。
此时,400蜑族勇士和200多吴国弓兵纠缠在一起,虽然吴军因为近战,弓箭早没了用处,但命令未下,还是死战不退,围成一个圆圈,举着手中的短刀、短剑苦苦挣扎,所余者已经不过半数。
结果,瞬间,近千只箭矢蓦地飞向了人群,在众人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第二波、第三波箭雨接踵而至、
结局可想而知,这六百多人全都交代在里面了。
步阐用最高效、最残酷的方法解决了这场战斗。
步阐和盛曼的眼神很是淡定,仿佛眼前躺下的这些军士和他们毫无干系,亲手屠杀了片刻之前还活生生和自己站在一起的战友这州义士的眼神则很是麻木,仿佛早已经习惯了。
倒在地下的蜑族勇士和吴军士兵怒目圆睁,至死也不明白,这致命的箭雨从哪里而来。
关彝则是震惊,大脑一片空白。大战之前,他做过无数次推演分析,也不是没有想过落败,但是,却没有想到是这样残忍、决绝的画面。
吴狗你特么还是人吗
就在关彝恍惚之间,另一场战斗也分出了胜负,纠缠之中,有半数的蜑族弓弩手撤出了五溪蛮兵的攻击范围,而诸葛连弩手们也完成了最后一轮轮射,残存的四五十个负伤的蛮兵终于崩溃,溃败下来。
须臾之间,开战之前还布满了双方近3000人的战场之上,也只剩下了没了箭矢的300多名弓弩手和400多名完成了一场毫无人道主义行为的交州义士。
“儿郎们敌军箭矢已然耗尽,冲上去”见蜀军那里没了声息,步阐猛然间想到了什么,大喊道。
紧接着,义士们便弃箭拔刀冲了上去踩着同伴和敌人的尸体。
“兄长,我能给你的就是这1000人,这其中还有700盟友的支援,此役,我军没有退路,只许胜不许败,而且还要大胜,以最小的代价获取一场大胜兄长,能做到吗”
关彝的脑海中泛起前夜刘谌对自己说起的话语,记得自己当时还是很有信心的吧,然而
“听令弃箭,拔刀”关彝无暇多想,大喝一声,话音未落,便拔出了自己腰间的佩刀,300名连弩士也都决然的弃掉了已经没有“弹药”的“枪支”,纷纷拔出了佩刀。
再是宝贝,再是不能牺牲和白白浪费的连弩士,也不能有侥幸偷生的想法了。
而这,也是关彝的最后杀手锏天地良心,真的是最后一招了。
很快,这700余人拔刀冲锋、相遇,狠狠地撞击在一起。
只听得一阵金属碎裂的声音,接着便是刀砍入甲,筋断骨裂的声音。
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