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留他”
温书瑜心情复杂地叹了口气,“别挖苦我了。”
“谁敢挖苦你”他笑笑。语气还算克制,但眉眼中根本藏不住愉悦。
她没忍住,指尖恨恨地戳他的腰。
梁宴辛一把抓住她的手,故作气恼地轻轻倒吸一口气,“欠收拾”
“反正你也不能把我怎么样。”
“是吗。”他轻轻一挑眉,“你确定”
温书瑜本来是确定的,结果这么一问她突然心里就没底了,不敢把话说得太满,立刻岔开话题,“你不是让我跟你去见朋友吗”
梁宴辛盯着她意味深长地笑了笑,没说话。
半小时后,温书瑜明白了他笑容里的含义。
她因为喝了点香槟,所以习惯性地在晚宴中途去化妆室补妆。然而走上走廊时,远远地就看见本应和朋友待在一起的男人正好整以暇地靠着门,脖子上的领带不见了,被他取下来攥在手里把玩。
那模样看着有些痞气。
他浅棕色地眼眸状似漫不经心地盯着她,那意思却很明显。
要等着她自投罗网。
温书瑜转身就要原路返回,身后脚步声却愈发近了,直至与她近在咫尺。
手腕上蓦地一紧,她低头看见他用打了圈的领带套住自己的手,接着又干脆利落地拉紧活结。
“还想往哪儿跑”他俯身将唇贴在她耳边,不怀好意地轻笑一声。
“眠眠人呢”
“去化妆室了吧。”赵棠如清楚自己女儿的习惯,随口答道。
温朗逸点了点头,刚端起酒杯,又忽然抬眸环顾一圈。
果然,梁宴辛也不见了。
可真巧。他轻哼一声,仰头喝了一口酒后随手递给一旁的侍者,转身时脚步忽然一顿。
几米外的年轻女人和他四目相对后慌乱地移开了目光。
“朗逸。”身后温跃叫他。
他定定地看了那人一眼,转身时神色恢复如常,“爸。”
“你岳叔想跟你聊聊。”
“好。”
温朗逸抬脚朝大厅另一侧走去,没走几步,他唇角难以察觉地轻轻抬了抬。
躲
不着急,他有的是时间。
某种意义上来说,这场生日晚宴和订婚宴没什么区别。
只不过这事人尽皆知后对温书瑜并没有太大影响,唯一需要适应的只是旁人羡慕的目光。
人人说她命好,既出身豪门,又能拿下这些年漠然不羁到不将人放在眼里、却又的确有资本这么做的梁宴辛。
男人们渴望艳羡又畏惧他的财力地位,女人们即便心存爱慕也从没能得逞。
那天晚宴,人们说她风头无两,比从前更加众星捧月。
然而温书瑜对这些议论都没什么感觉,或者说她没什么机会去“感觉”。
因为一周后,她就按照之前的安排跟着有公事要忙的梁宴辛一起去了德国。
单纯为了公事的话她当然是不用去的,但是她不想浪费宝贵的假期,减少和对方相处的机会。
两人在德国待了两天,公事了结后去了丹麦,最后去了挪威。
温书瑜体质怕冷,但身边的男人无论何时手掌都是暖和的,于是这游玩的一路她总喜欢让他握着自己的手再放进衣袋里。
除此之外梁宴辛简直把她当小孩子一样照顾,可以说体贴过了头,但她非常没出息地任由自己当了一条咸鱼。
抵达挪威之后,两个人先在奥斯陆逗留了一天,接着她就被梁宴辛带着前往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