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怕。那人是再犯,拘留日能达到最上限。”他克制着怒气岔开话题,“到时候跟我一起回国,这边你一个人,暂时没办法让我放心。”
温书瑜愣了愣,“我还以为你会让我马上回国。”
“所以你来英国的确不是有什么事要处理,”他轻笑,“只是为了躲我。”
她脸一红,一边蠢蠢欲动想从他怀里退出去,一边心虚辩驳,“我是真的有事才来的”
“回国的事不着急,我过来的确是有生意需要处理,”梁宴辛没理会她干巴巴的解释,“而且好不容易没其他人打扰,你觉得我会就这么放你回去”
回去之后说不清会有什么变数。一想到温家那几个男人,他拧了拧眉。
温书瑜被他这句别有深意的话给弄得心慌意乱,忍不住又当了一次鸵鸟,“我,我要去洗澡了。”
男人轻笑,顺势就松了手,“去吧。”
没了怀抱遮掩,专注落在她脸上的视线让温书瑜不敢抬起眼看他,更不敢去细细体会两人之间那种微妙的变化。
她转身强装镇定地快步进了浴室。
知道梁宴辛待在客厅之后,她一个人待在浴室时就再也没了那种不安和提心吊胆的感觉。
热水一点点安抚了思绪。
洗完头和澡,温书瑜围好浴巾,把头发用干发帽裹住,然后取下挂在一边的家居服准备换上,可是取下来翻来覆去地找都没找到原本放在一起的内衣。
她傻眼了,赶紧又仔细翻了半天,可是就是没有。除了内衣其他的什么都在。
怎么回事她记得自己拿了的啊
总不会是从房间里拿出来的时候掉在地板上了
走进浴室这一路她都没发现地上有什么东西,那只有可能是掉在房间里了。温书瑜松了口气,自己的房门是关上的,至少不会被梁宴辛看到。
可是,她现在要怎么办家居服是白色的,里面不穿就这么走出去温书瑜满脸尴尬地赶紧晃了晃头。
想了想,她凑近门板喊道“梁”
卡壳在称呼上,她顿了顿,干巴巴地咳嗽一声,“梁宴辛你在外面吗”
没人回答。
那就是不在了说不定在厨房或者阳台
温书瑜轻轻打开门锁,打开门小心朝外面探头。
没人,她只需要围着浴巾再把家居服的上半身套在外面就行了,然后再快点跑回房间,这样就不会显得太奇怪。
就在温书瑜准备把探出去的头肩缩回来的时候,一阵脚步声忽然传来,梁宴辛转眼间就出现在了面前。
他白衬衣的袖子挽到小臂,和她四目相对时脚步一顿,眉眼间掠过怔忪。
梁宴辛蓦地微微侧过头,与此同时门后的人飞快缩了回去,门也干脆利落地“砰”一声关上了。
他额角被这一声激得跳了跳。
他抬手按了按太阳穴,拧着眉迫使自己不再想起刚才看到了什么。
年轻的女人皮肤被热水和雾气润泽蒸腾,白皙里透出粉红,光裸的脖颈与肩膀上还挂着水珠勾勒出的痕迹,湿透未干的碎发贴在脸颊与颈侧。
她胆子怎么这么大
“衣服穿好。”他闭了闭眼,声线略有些僵硬,“你是不是忘了你家里还有个男人”
温书瑜一听就知道他误会了,通红着脸急急忙忙解释“我围了浴巾的”
她探身出去时只露出了半边肩膀及以上的位置,虽然现在想想确实容易让人误会,可不代表她什么也没穿啊
“穿上吧,”半晌,他的声音隔着门板传进来,隐隐夹杂着点无奈,“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