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的神光之中,是女人的身影,苏木或许是这光芒之中唯一一个逆着光去看那源头之人的人了。
只见那女人一席青衫,长发随着风飞舞,一如天上的仙人般,笼罩在神光之中。
而与此同时的苏木只感觉骨骼宛若撕裂般,好像有什么要破骨而出,好像有什么在努力的逃走,因为恐惧他体内的力量。
很痛苦,苏木也在发觉有些东西在渐渐地变了。
光芒持续了十分钟,一直到光芒消失,一席黑衣的苏木走出了十步斋,而天上的晏殊早已经逃之夭夭,不知道去了哪里。
苏木深吸了一口气,看向坐在门后,面色苍白的江元汐,眼睛已经变成了红色的样子,而她心脏的位置,是一颗枫叶在缓缓跳动,只是那叶子已经出现了裂痕。
人神,以人之身,行神之职。可身体却要比神脆弱许多。
刚刚她为自己而遭受了重创,此刻的江元汐唇角已经开始往出渗血,这便是逆天的代价。
“为什么明知道是这样的结果,也要帮我”苏木问她。
江元汐捂着胸口的位置,却是笑了起来,“冥君多好,高高在上,不必出手,便可以让那些图谋不轨的人四处逃窜。不必每天为了衣食住行而发愁,只要你想,金钱美女取之不尽。相比之下,人太渺小了。既食五谷杂粮,就会有生老病死,有人生八苦。可就是有的人挤破了脑袋也想做一回人,做一回完完整整的人。”
此刻已经是冥君的苏木恍然,却也未曾发觉究竟是什么变了。
“可我帮不了你。”苏木说。
江元汐摇了摇头,看着楼梯上昏过去的姬如雪,“我本以为自己会死去,却未曾想上天待我如此仁慈。她好歹还知道自己在等什么,可我连自己为什么而活也不清楚。无牵无挂,活下去有什么意义”
不知何时,白猫出现在江元汐的手边,舔了舔女人的手指,有些哀伤。
江元汐笑着,揉了揉白猫的脑袋,轻声道,“我还你自由,你本也是自由的,属于这天地间。从今以后,你不必再守着我了。”
名为长乐的猫,似乎已经忘记了自己曾经在海里是如何的畅游,反而像一只普通的猫儿舔舐着主人的伤口。
江元汐面带温柔,“为什么不走呢你这样,我怎么忍心离开啊”
“既然不忍,就不要离开了。”
话音刚落,江元汐的面色一变,还没来得及转身,那人已经走到了身前。
“你是我的人,我没有同意,谁都带不走你。”
这话偏偏是从萧寒的嘴里说出来的,江元汐心中百感交集,又听他冷声道,
“你若是死了,我便让他永世不得超生。”
江元汐看着萧寒,良久无言。
那一刻的江元汐或许也在等,等一个不会出现的人。
纽兰市风和日丽这是一个一年三百六五十天,有一大半都是艳阳高照的地方,车水马龙,富贵云集。
一部电影的上映掀起了一股热潮,而一张东方面孔也彻底走进了世界各地的人的眼中。
很多人记住了她叫江元汐,只有广场中那个年轻的男人停下脚步,轻声呢喃着一个名字,“陶紫鸢。”
然而声音太小,很快便随着风消散在空中。
一切就像是从未曾来过,只是那些经历了的人心中永远无法忘怀那几十年的时光。
江元汐站在颁奖典礼上,看着那些为自己庆祝的面孔,说着感激的致辞,大屏幕上的女人就像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