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城门的只有凭着令牌,偏巧陶紫鸢手里风波亭的牌子就是极为好用的。
到了城外那处湖边的时候,行修和惜南两人没有看到湖边有船,正等着看车上的人下车的时候,却骤然感觉周围冷了起来。
而脚下以马车为中心,正不断散布着寒霜。
惜南觉得有些冷,冷的打哆嗦,
“兄弟,这怎么突然间变天了按说也没下雪啊哎呦,可冻死我了”
惜南刚说完看向旁边的行修,后者却没有多大的反应,只是痴痴的看着前面不远处的湖面发呆,惜南跟着看过去也不由得长大了嘴巴。
“我去这女的是人还是神啊这就把湖面封住了”惜南的惊讶并不为过,能在顷刻之间冰冻百步的人不是神,也可以说是半仙了。
就连自诩定力非常的行修也不由得在心里惊叹,而心中那些因为一个巴掌和一顿骂引起的火气倒是熄灭了很多。
“兄弟,你怎么不冷啊”惜南边走边问,前面的马车走动的慢了一些,却很平稳,惜南却小心翼翼的握着行修的手,战战兢兢的从冰封三尺的湖面上走过。
行修看了他一眼,也有些疑惑的摇头道,“我也不知道。”
惜南看着他有些醉醺醺的样子,问道,“你不是说那酒没多大劲吗怎么醉了”
行修忽然间想起韩文彦的话,苦笑道,“这酒喝的时候不怎么觉得,后劲可大啊。”
走到湖面中心的时候,行修几乎已经需要惜南扶着走了,本就打着哆嗦的惜南虽然可以借着行修身上的热乎气暖和一些,可也着实是废了很大的力气才勉强的把人扶到了风波亭的门口。
依旧是那株很漂亮的花树下,惜南看着马车旁边那一席黑色长衫的人默默地注视着那株花树,风波亭门口没有点灯,只有借着天上的月光,虽然看不清她的眼睛,却感觉得到一股莫名的悲伤。
陶紫鸢想起那个人在樱花树下拼着最后一气说给自己听的话,
他说,终究是我误了你。
陶紫鸢笑了笑,许是今夜喝了酒,所以才会又想起了那已经很久都不曾想起的事情了。
看着吃力的扶着行修的年轻人,陶紫鸢只是轻轻抬手,一阵湖水从远处飘来环绕着那醉的不省人事的年轻人的腰身,慢慢的浮到空中,再飘进了那扇被人从里面打开的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