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那些人奢靡无度,除了你的禁军,其他的军队里面多少人在吃空饷,又有多少人都是荒废度日的那么多火枪,火炮,最后竟然一声响都没有听到,那些钱都进了谁的口袋”
陶紫鸢越说越觉得气愤,气愤之余又觉得委屈,她不是觉得自己委屈,她是替那个人觉得委屈,那么骄傲的一个人竟然要以自己的伤同那些人不平等的谈判,交换。
陶紫鸢感觉到一只手轻抚着自己的后背,舒缓着自己的情绪,一边接触到了一个熟悉的温暖的胸膛,泪珠子断了线似的落在他的胸口,
“你是李二公子啊,你是燕都城年少志气的状元郎,你是一朝丞相,你为了那些人断了一只眼,承受着那些人的傲慢无礼,他们怎么能这么羞辱于你”
有些人被藏在心里,是一直不曾忘却的,就像是她永远也忘不了那个在雪夜里救了自己,告诉自己“没事了,一切都过去了”的紫衣公子,只是换了一种存在的方式。
现在的她更习惯在远处观看望着他,更习惯将他当做朋友和敬佩的师长,而不是喜欢的人。
即便知道他的心里比自己更难过,可看见他眼睛被打中的时候,她恨不得一剑结果了那个人,可可她终究是忍住了。
因为她是风波亭的人。
“小丫头长大了,也懂事了,能听到你说这些,李鸿知足了,比起那些身外的虚名,我更怕那个倔强的小丫头真的要跟我老死不相往来了。不管怎么说,我把她从雪地里捡回来,又教了她那么多,送了她一只那么贵重的簪子”
李相卿故作云淡风轻的细数着一件件事,明知道他不是施恩图报的人,可陶紫鸢还是被他气的直跺脚,一把推开了他,又气又笑道,
“你这人真是,现在要向我讨东西了吗我告诉你我一样都不会还给你,除非我死”
李相卿撑着旁边的桌子,看着对面一边哭一边笑的陶紫鸢眸光温和,他终于可以在看她的不必多添上一分冷色,不必故作冷漠,
“你瞧你现在多好,活泼一些,任性一些,更像是一个女孩子了。”
李相卿似欣慰的笑着,可留给陶紫鸢的只剩下了无声的哭泣。
有些在乎的人,往往要故作疏离,以为能骗过旁人,可却骗不了自己。巧合的是两个人都是这样的人,然而在内心的最深处似乎又隐隐的明白,只要你需要,他与她就会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