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惠凯心想,小芳姐说他有暴力倾向,劝他要注意控制自己的行为,但是这次对付平头哥也没有好的办法,还得武力来解决,这叫以暴制暴。
夜里的温度越来越低,村里的灯光也渐渐地变得稀疏起来,看看时间已经十点多了,没睡的估计是在打麻将或者打扑克。梁惠凯不想再等了,走近平头哥住的宿舍一看,灯火通明,透过窗户看到人头晃动,几个人在打麻将呢。
平头哥没睡觉,让梁惠凯不禁有些紧张。犹豫一会儿,梁惠凯心想,如果当着外人让平头哥丢了面子不是更惬意吗今天就小小的惩罚他一次拿定主意,梁惠凯向院里走去。
进到院里,梁惠凯不由得口干舌燥,心里砰砰直跳,感到自己的小心脏快要蹦出来了。从小到大虽说调皮捣蛋,这几个月又没少打架,但是梁惠凯还真没有干过坏事。这次来平头哥家搞破坏,各种方案、预案、后果想了很多次,没想到到了现场竟然紧张极了,原来自己也这么怂
深呼吸一阵儿,感觉心情平稳了不少,梁惠凯悄悄地走到平头哥的车前,蹲下来拧掉气门芯上的帽开始放气。高压气体突然释放出来,“呲”的一声响,在寂静的夜晚尤其尖锐,吓了梁惠凯一跳。
等了一会儿,见屋里没有反应,才稳住心神。梁惠凯灵机一动,脱下火车头帽子,一手按住气门芯,另一手拿着帽子捂在上边开始慢慢的放气,这样声音就小了很多。一边放着气,一边紧张地看着屋里的情况,终于把四个轮胎的都气放完了,梁惠凯才松了口气。
干了这次坏事,梁惠凯心里就放松下来。忽然想起人们常说的“学好终年不足,学坏一日有余”话来,看来这坏事还真不能干
从院里出来,梁惠凯在路边捡了几块碎石,卯足劲冲着平头哥的窗户砸去。只听哐当当,哗啦啦几声,玻璃被砸碎几块,里边的人都吓了一跳。反应过,平头哥气的嗷嗷之骂,就要跑到窗口看看是谁在使坏。梁惠凯又抄起一把碎石扔了进去,转身就跑,听着里边嗷嗷之叫,估计有被碎石砸中的。
越往村外走天越黑,梁惠凯很快就消失在夜幕里。到了一颗大树下,靠在树上回头看着他们,见平头哥正在院外破口大骂。梁惠凯心想,你不追来是你运气好,今天老子不想揍你,我要慢慢的折磨你,一次比一次狠,杀人不如诛心,要让你从心里感到恐惧。
平头哥在那儿怼天怼地,胡乱骂了一通,悻悻的回到院里。窗户全破了,夜里就没法在家里睡觉了,平头哥把值钱的东西收拾收拾,打算开上车子回县城。
汽车刚起步时速度低,再加上头哥满腔怒火,竟然没有发现轮胎全瘪了。直到开到院外,平头哥才感到车子咯噔咯噔的,下车一看四条轮胎全憋了平头哥快气疯了,又把搞破坏人的十八辈祖宗都骂了一遍。深夜里的声音传得很远,梁惠凯听得清清楚楚,心道,你就骂吧,过几天我让你骂不出来。
车子不能动,县城就去不了了,平头哥只好回到职工宿舍,凑合了一晚上。
梁惠凯小试牛刀,竟然非常顺利,心里高兴,钻进玉米秸秆搭的窝里,美美的睡了一觉。天亮后他又把玉米秸秆放了回去,不能留下蛛丝马迹。然后又跑到废矿上,站在高处往下看。
平头哥早上起来去看车子的时候,不由得又气炸了。原来干瘪的轮胎被近两吨重的车子压了一夜,四条轮胎全废了平头哥又骂了几句开始打电话,联系人买轮胎送来。
梁惠凯发现一个他从没有注意过的现象,没想到在高处听山沟里的声音更清晰,虽然房子挡着没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