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世勋只能接着往下讲,“按照我现在的情况来讲,也许一辈子都不一定会再有孩子了安琪儿就是我唯一的女儿是我唯一血液的延续我作为一个父亲,想见见她不对吗更何况我现在已经落实政策了,不会给她带来伤害甚至从某种意义上来讲,还会多一个人宠他,爱他,这有什么不好呢”
他确实非常能言善道。
说的话也条条在理,“还有,我并没有打算把她从你身边抢走无论如何,你都是她最亲爱的妈妈,是呵护她这么多年的坚强后盾,这一点,是不容置疑的,你也是永远无法被取代的”
“”
“我所要求的不过就是个见面的机会,如果说我得寸进尺一点儿,那就是周末的时候,也许能让我跟孩子一起偶尔吃顿饭,联络一下感情再奢望一下,也许安琪儿会在我生命最后的时刻,站在我的病床前,为我送行,这就是我全部的要求了难道我这么想也过分吗”
安世勋又接着补了一句,“如果你们都在国外,我强迫你们回来跟我见面,那是我的不对可你们现在都在国内,都在我的眼皮子底下,我见见怎么了”
这
说的确实合情合理,让人无法反驳。
黎燕珊下意识的想点头。
可脑子里一下子就浮现出了洪果儿的笑容
到底谁才是亲生女儿
该怎么跟丈夫说
黎燕珊现在实在是张不开口。
怎么说
世勋,对不起,我把孩子弄错了,我养错了别人家的女儿,你和我的孩子一直在农村受罪,连谁是亲生父母都不知道
这话
黎燕珊没有确凿的证据。
实在是说不出口。
可如果不说
万一,安世勋见了安琪儿,把一腔父爱之心全都倾注在安琪儿的身上,而安琪儿却不是
黎燕珊没法再想下去了
只觉得脑子里轰轰的一阵轰鸣,仿佛像是跑一辆重型的机车
她抬手揉了揉太阳穴。
安世勋察觉到了她的纠结,眯着眼睛瞧着她,“怎么你有什么难言之隐吗那你倒是跟我说呀”
黎燕珊的脸色更白了,“”
安世勋有些担心了,“你怎么了不舒服头疼”
隔着桌子急切的欠了欠身子,想要拍一下她在桌面上的手可动作做了一半,大概是觉得自己的身份不合适,又把手撤回来了。
黎燕珊现在的心情特别乱,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索性站起身,“世勋,你说的对,我现在确实头疼的难受咱们改日再谈吧。”
转身就要往茶馆外头走。
安世勋急了,“你先等一等你要回去休息,我不拦着你,可你就不能给我一句痛快话吗你这么吊着我,我多难受”
“我没有吊着你的意思啊”黎燕珊略略提高了声音,“总之现在你不适合见女儿”
“那什么时候合适”
“不知道”黎燕珊被他追问的不耐烦了,退无可退,避无可避,只能耍起了无赖,“你等我消息吧,什么时候合适了,我自然会通知你”
大步的出了茶馆。
安世勋当然不甘心放弃了,亦步亦趋的跟着她两个人一前一后的走到了街面上,“阿黎,你说这话什么意思什么叫合适了,自然会通知我有什么不合适的你倒是痛痛快快的讲出来呀”
他也有些小脾气。
刚刚低声下气了半天,却还是见女儿无望,他现在也要濒临发作的边缘了,情绪一个没控制住,干脆说了句狠话,“阿黎,我是因为尊重你,才郑重的征求你的意见,可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