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果儿也不说话,站在一边静静的瞧着。
季冬阳深吸了一口气,挺了挺肩,一步一步地走到床头,下意识的站着还挺远
等到一看到床上的刘爱玲面色苍白,双目紧闭,搭在背外的两只手背,几乎已经瘦的可以看见血管了。
季冬阳默默的站在那儿。
两只大手捏成了空拳。
一句话不说。
也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
过了好久。
季冬阳才叹了口气。
把手伸进了风衣的外套里,拿出了一个牛皮纸信封,缓缓的放到了刘爱玲的枕边。
他转头望向洪果儿,“这是我的一点小意思,希望你别推迟”
洪果儿压根没客气,“我推迟啥这又不是给我的再说了,你如果不是顾思诚,那这钱留在这儿,说明你宅心仁厚,帮助陌生人,积德行善了可如果你是顾思诚,那对不起,你给守寡多年未嫁的前妻,和亲生的三个孩子,就留这么点儿补偿,那恐怕还不够。”
“我”
“你听我说完”洪果儿强势的打断了他,“还有,我希望顾家的大火,和你的前妻没有什么关系,可人心难测,这”
“我懂”季冬阳的炯亮的双眸,定格在洪果儿的脸上有那么一刻,他眼里的硬气和霸道,几乎和顾忆海如出一辙,“再给我些时间,有些事情我正在查有些事情,我也需要安排”
不再多说了。
向洪果儿点头告辞。
高大的身影迈出了院落。
一眨眼的功夫,就消失在了巷口。
说来也怪了
也不知道是季冬阳的声音给了刘爱玲感应,还是肖青云这些日子的针灸见了成效。
总之
等到洪果儿送走了季东阳,再回房间的时候竟然惊讶的发现,床上的刘爱玲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洪果儿以为自己看错了。
不敢相信的快步走到床前确认,“妈你醒了,你认识我吗能说话吗你感觉怎么样”
刘爱玲的眼神里先是一片茫然,环顾4周,“我,我这是在哪儿”
在哪儿
这一下哪说得清啊
洪果儿也没回答他的问题,而是伸出了两根手指,“你先看看,这是几”
刘爱玲虚弱的给出了答案,“二”
她接着往下说,“我好像做了个梦,梦见身边都是大火,然后火灭了,我一个人就在黑夜里走,又冷又饿,有的时候,耳边可以听到大海和二梅的声音,好像还有”
她猛的咳嗽了起来。
洪果儿立刻安抚她,“你现在刚清醒,尽量别多说话你等一等啊,我马上找辆车,把你送到医院,做一个全身检查再说。”
话音一落,快步的出了门。
县城不大,叫救护车去医院,还不如找邻居帮忙快呢。
几个热心的邻居推来了一辆倒骑驴,又七手八脚的把刘爱玲小心翼翼的抬到了后兜里,这就直奔在医院去了。
刘爱玲在医院检查的功夫。
洪果儿又给顾忆海挂了电话。
不大一会儿。
顾忆海也来了。
见到媳妇儿,立刻拉住她问,“妈怎么样了怎么突然间清醒了”
洪果儿实话实说,“今天早上,你上班了,你妹也出去了,就我一个人在家照顾着,后来季冬阳来了”
“谁”顾忆海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他来干什么”
“说是想看一看反正,最后扔下了这个”洪果儿把信封从衣兜里拿出来,交到了顾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