慎言”李澄空忙打断他。
“李大人,到了这一步,我还有什么可顾忌的连心里话都不能说了”霍天歌惨笑道。
李澄空道“王爷,太子又不是皇帝。”
“父皇绝不会让人威胁到太子的,上一次老九的教训在呢,绝不会发生第二次”霍天歌苦涩的道“恐怕巴不得把我们所有皇子都圈禁了”
“王爷”李澄空打断他的话“慎言”
他扫视四周,目光落在唐广身上。
唐广忙摆手道“李大人你这是什么眼神”
李澄空点头“王爷你是醉了,还是回去歇着吧,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
“我没醉”霍天歌摇头,推开唐广“我心里不痛快,要发泄出来”
李澄空道“王爷你发一通酒疯,皇上可能直接给你换一处地方。”
霍天歌冷笑“换到哪儿”
“例如,镇西城”
“呵呵,那还如直接杀了我”霍天歌失笑。
镇西城在十年间已经换了四任城守,是最危险的位置,朝中诸人皆惕惧。
李澄空缓缓道“王爷,还是忍一忍吧。”
“唉”霍天歌长长叹一口气,颓然坐下,拿起酒壶斟满碧玉杯,又一饮而尽。
他摆摆手“唐广你退下。”
唐广无奈的看一眼李澄空,悄然退出大厅。
霍天歌一杯又一杯,一口气喝了三杯,然后埋头于桌上,呜呜的哭起来。
陆青鸾惊奇的看他,没想到他会如小孩子一样的痛哭。
李澄空叹一口气。
他知道霍天歌对太子的位子执念很深,眼见着摸到了这位子的边,却一下被夺走。
这种巨大的失落与不甘能把人击溃,把人逼疯。
陆青鸾给李澄空一个眼色。
李澄空摇摇头。
半晌过后,霍天歌抹一把眼泪,再次仰天大笑,笑了一会儿又呜呜的痛哭。
又哭又笑闹腾了好一番,最终还是烂醉如泥,被唐广扶着回去歇息。
李澄空与陆青鸾出了华王府,漫步于喧闹的大街上。
天京城不如神京繁华,可毕竟也是一国之都城,到了晚上也是纸醉金迷。
周围处处挂着灯笼,照得大街亮如白昼,比白天更多了几分迷离与柔和,让人心跟着躁动。
“唉”陆青鸾轻叹一口气“隆王完了,华王也完了,真没想到会是肖王得利。”
“不争而得益。”李澄空笑了笑“你们永离神宫压对了宝。”
陆青鸾道“也没什么,我们永离神宫根本不靠朝廷活着。”
“那你们是铁了心支持肖王”
“什么意思”
“如果有人威胁到肖王的太子之位,你们永离神宫会如何做”
“谁知道呢”陆青鸾打量他“你要干什么”
李澄空笑道“放心,宪王府是没什么资格争太子位的。”
“华王爷”陆青鸾皱眉。
论交情,肯定是华王更胜,毕竟并肩经历凶险,与肖王仅是点头之交罢了。
可事情没这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