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普图重伤在地调息,而徐直也没进战圈,一切都
是道听途说,这番话信不信便只能随皇普图了。
“死的好。”
皇普图冷冷的说一句,眼中泪光刚刚闪出,又被他拦袖拭去。
“哥,这顶层的争权夺利勾心斗角太复杂了,要不咱们退隐下来”
“我们是罪人。”
皇普端容刚说一句,随即便被皇普图中断了话语。
“罪人没有退隐的资格,只有赎罪,永无止境的赎罪。”
“可我们什么坏事都没有做,我们也不知情。”
“但我们爹做了。”
“那不是我们的错。”
“我们不去制止就是有责”
皇普图和皇普端容争执的声音让卢胜安情绪稍微回复了一些。
他此时亦有着茫然。
他只愿一切如徐直最初所说,可以依靠时间磨灭苦教存在的痕迹。
但事情终究不以他,也不以徐直的意愿发展。
一切水落石出时,终究需要面对。
夹杂在中间,他的力量很微小,但他发出了自己的声音,总归只有一死而已。
但他又活了下来。
他甚至还看到了苦教的覆灭。
皇普图尚难面对,何况是他。
“尊说一切照旧,一切没有档案,也不会做任何记载,还望几位能放下心中思绪,能众志成城,一起为东岳搏未来。”
徐直开口之时,宋仲恺开始推着轮椅慢慢进来。
被帝星剑反转几乎斩断半个身子,他此时倒是真离不开轮椅,想安然行走需要过好一段时间。
“徐总府说的没错,你们夹杂在其中,无力阻止那些事情的发生,也不该你们承担这些事情的恶果,一切过去的已经过去。”
相较于木咏志,宋仲恺的气度无疑大许多倍。
能容人,也接受新事物,新状态,亦能慢慢转变念头。
在宋家皇室的继承人中,心态摆在第一,而实力则是第二。
这是木咏志祖当初难以继承尊之位的主因,也是埋下苦教祸患的开始。
但相较于被心性不堪者登位,这种理念无疑更为适合东岳的传承与发展。
一时的天下第一,也会是短暂的天下第一。
没有人,也没有国度可以永远占据第一,这是一个竞争的社会,也是一个互助的社会,独木难撑大船。
这也是独尊桀骜者永远难明的道理。
在木咏志的心中,要么是服从,要么是毁灭,更喜北疆那种模式。
但东岳不是北疆,也并非北疆那种局面,需要到一位独裁者来做强力的管控。
他成就了天下第一,但他也被天下第一毁灭。
徐直觉得木咏志有可能迷失在气势威压修炼体系中,甚至于一定程度的丧失了自我,变得更为唯我。
如同数千年前那些偏执型大修炼者没区别。
非黑即白,理念中只有正道和邪道。
对于不符合自己理念的,便会去铲除。
融合两种修炼体系,这是一条危险的修炼之路。
宋仲恺的主动出言,让皇普图脸色微微变化了数分。
“皇普图此生长枪朝外,会一直守护东岳。”
“如此就好”宋仲恺点头,又嘘唏道“你不需要背负过重,该恋爱就恋爱,该生子女就生,人生的路很长,东岳也会很长。”
“噢”
被宋仲恺提醒了一声,皇普图也闷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