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益之争,行事风格之争,也有路见不平惹出的麻烦。
拓孤鸿无疑是最后一种,弄死小的,还有大的在等。
诸多当年的往事,再度回忆,又或追查泄密人,对于如今于事无补。
拓孤鸿微微看了一下在念文件的玻利瓦尔,心神慢慢沉浸于气息调整。
在迎战元宗博空之时,他必须拥有最好的状态,才有一丝可能斩杀这个大患。
“拓大哥能打过元宗博空吗”徐直道。
“我也搞不清楚谁能最终胜出,但元宗博空是西流国宗师第七,拓孤鸿是东岳第三十四,而且对方是宗师后期。”
皇普端容语气有一丝沉重,元宗博空坐稳西流国宗师第七已经很多年,修为也提升到难以寸进的地步,而拓孤鸿只是宗师初期,虽然前进空间巨大,但亏在时间不足。
两者都是宗师层次,水准并没有断阶和跨阶的差异性,死斗符合规格。
父子,师徒,伴侣,亲属,这个关系圈内都符合死战人选的范畴。
元宗博空发起修炼者的死战并无问题。
徒弟品行不端,被人击毙,而且还是在南澳野区之中,这种丢人的事件并不会引导到舆论,又或者国际上的纷争,导致赔偿或者强制的死斗解决纷争。
这与徐直当年参与死斗的性质并不相同。
元宗博空的徒弟死的活该,但这并不妨碍他报私仇。
倘若各不见面,国界有别,元宗博空奈何不得拓孤鸿,但若是相见,尤其还按行事规矩前来,这便是不可避免的的事情。
“若只是私仇,那性质还简单一些,我是怕咱们国内有人捣鬼,而西流国那边也借机斩杀一个未来大宗师的种子。”
皇普端容低声道,拓孤鸿成就宗师时极为年轻,并未到四十岁,大师阶段的光芒压着东岳诸雄数年,而进阶到宗师,只是半年,便以宗师初级的水准,干脆利索的击败金中泽,潜力之强,让不少人都极有戒心。
“你要知道,有那么一些人,对外不行,窝里横是很有手段的。”
皇普端容觉得拓孤鸿是遭人算计了,这种阴谋论让徐直觉得心情很沉重,陈镜斯才补足东岳一百五十名宗师的数额,若是拓孤鸿下位,又会重新到一百四十九位之数。
徐直不清楚拓孤鸿的底牌到底有多少,各种排名,愈要向前,便愈难,尤其是前十内的,个个都是狠角色。
便是他师傅燕玄空,平常看着笑嘻嘻,杀起人来那叫一个手狠刀快,根本没多少眨眼的功夫。
练体者在体质,抗击打性等方面优势巨大,可通过其他手段上来的也并非弱者。
尤其是一些专注于杀伤力的修炼者,尤为克制练体者。
攻击能力不足,面对练体者便毫无办法,可若是攻击过狠,练体者引以为傲的身体,便会形成笑话。
专注于练体,一些杀伐的手段,拓孤鸿是不如其他人的,这种对攻的情况下,他无疑会落于下风。
玻利瓦尔高声念文件之时,不时又有飞行器落在拓家停机坪中。
顾长英,燕玄空,卢胜安等熟悉面孔陆续出现在宾客之中。
“义父”“师傅”“卢宗师”
徐直不断打着招呼,不断前来的人很显然明白了今天所要发生的事情。
拓府这办的红喜事,若是一个不慎,便要变成丧事。
新人生,旧人死,这不是拓孤鸿想要的结果,这一战,他还不能败。
待到精神气调整完毕,他静静的看向元宗博空,眼睛平静的不带一丝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