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朱由榔冷哼一声道“朕乃天子,受到上天庇佑,什么疫病都不可能传染上朕的。”
他这话只是说给韩淼听的,因为他很清楚肺痨虽然传染,但不会像其他烈性传染病那样轻松染上。
只要做好防护措施,多加注意就是了。
“陛下,千万不能冒险啊。”
韩淼却似完全没有听进去,仍然在规劝道。
朱由榔有些不爽道“太子是真的嫡子,朕去看自己的儿子乃是人之常情。你放心,朕会做好防护的。”
朱由榔觉得有必要改变这个时代人们对于肺痨的看法,不需要如此忌讳。
韩淼本来还要再劝,但一想到陛下在防治疫病方面很有一套,便闭嘴不再说了。
却说朱由榔旨意一下,立刻就有宫人准备。
乾清宫距离钟萃宫颇有一段距离,故而是要乘坐轿子的。
朱由榔觉得抬轿子的人走的太慢,一度命人落轿自己步行。
张煌言和韩淼侍候在旁,紧紧跟着天子的步伐。
过了一刻终于抵达钟粹宫前,君臣做好防护之后便向正殿走去。
只见一帮宫女太监都待在殿外议论纷纷,朱由榔不禁勃然大怒。
“放肆越来越没有规矩了,殿下生了病,你们不在里面侍候在这里交头接耳议论什么”
那些宫人不曾想天子会突然出现在这里,着实吓了一跳。
他们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连连告罪求饶。
“陛下,殿下染的是肺痨”
一名宫人壮起胆子说道。
“肺痨又如何,肺痨难道就是不治之症了吗都给朕闪开”
朱由榔露出杀气,一众宫人哪里敢拦。
朱由榔毫不犹豫的推门入殿,瞬间闻到一股浓烈的药汤味道以及烧艾草的味道。
他下意识的皱了皱眉,随后绕过屏风来到暖阁。
只见太子躺在床榻上,床前挂着一道纱制帷幔。
隐隐约约间朱由榔能够看到太子盖着一床锦被,面色苍白,脸上都是虚汗。
“煊儿”
朱由榔上前一步,十分关切的问道。
虽然已经做了防护措施,但出于谨慎他还是没有掀开那道帷幔。
“父皇”
朱慈煊从迷迷糊糊间惊醒了过来,意识到父皇就在身边,挣扎着爬了起来。
“煊儿不用行礼,安心养病”
朱由榔双手向下压了压,沉声说道。
“父皇,儿臣不孝,染了肺痨。怕是不能常侍父皇左右了。”
朱慈煊神情显然很是低落,有些哽咽的说道。
朱由榔安慰道“你不要多想,安心养病就好。肺痨不像你想象的那样无药可医,完全可以治好的。你是朕的儿子,受到上天庇佑,一定会没事的。”
“多谢父皇”
朱慈煊感动的热泪盈眶,泣不成声道“儿臣一定好好养病,不给父皇拖后腿”
朱由榔欣慰的点了点头道“这样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