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以国法杀之以儆效尤。”
朱由榔似乎对周元兆的态度很满意 微微颔首道“奏乐吧。”
早已准备好在屋内候命的乐手们便吹拉弹奏了起来。
一时间丝竹管弦之声响彻竹楼 商贾们却是毫无心情欣赏。
他们已经被皇帝点成这个样子了,如何听不出来弦外之音。
这是在敲打他们啊。
每个人的面前摆放着几碟热菜,几份冷拼。
但是却鲜有人动筷。
朱由榔见状有些不满道“怎么 是觉得朕这酒菜不合口味吗唔 原来朕吃的还不如诸位员外。”
这话可谓是杀人诛心了。
朱由榔本就是不怒自威的样子 经由这么一点 一众商贾们皆是坐不住了。
他们纷纷跪倒在地 叩头道“陛下恕罪 陛下恕罪。”
“怎么你们有罪这不是朕说的。”
朱由榔夹了一块藕片,送入口中缓缓咀嚼着。
良久他才继续说道“周员外,你来代表他们说说看,你们有何罪啊”
周元兆的压力极大,被朱由榔这么一问更是慌张不已。
若不是贪生怕死 此刻他真的想要一头撞在这柱子上。
“陛下 我们小有家财却不敢散财资助义士抗虏 此大罪矣。”
周元兆的脑子飞速运转 最终还是想到了一个不轻不重的罪名。
“仅仅是不敢抗虏吗”
朱由榔似乎并不打算就此揭过,而是逐渐加重了语气“朕可是听说何员外一直在跟虏军做生意。如果朕没说错的话,扬州虏军的军服就是何元外的吧”
朱由榔口中的何员外就是何三财 他靠着跟知府温穆安的关系拿到了扬州绿营军服制作的单子。
光是靠着这一单,何三财就赚了不下十万两,可谓是赚的盆满钵满。
听到朱由榔点名,何三财叩头如捣蒜道“草民冤枉,草民冤枉啊。”
朱由榔冷笑一声道“冤枉你是说朕在诬陷你了”
“啊,草民不敢,草民不敢。”
何三财拼命的磕头,不一会额头就渗出了血。
“你不仅负责给虏军军服,还有棉衣、罩甲。这么多单生意,应该赚了不少吧”
朱由榔早已将情况摸清,此刻直接点出摊牌道“你这分明就是叛国。身为一个汉人,不说散尽家财杀虏,至少也不应该跟鞑虏做生意,帮着他们来打大明。你如此丧心病狂,还有脸来赴宴,来听朕的雅乐来人呐,把这个无君无父,狼心狗肺的东西拖出去斩了”
朱由榔不发力则矣,一发力就是雷霆万钧之势。
何三财直是吓尿了,拼命求饶道“陛下饶命,陛下饶命啊。”
可虎贲军士兵哪里管这些,两个人一左一右拖着他就往外走。
“陛下听草民解释,听草民解释啊。”
何三财拼命挣扎可是却无济于事,被生生的拖下了竹楼。
一众商贾面面相觑,端是连大气也不敢出。